第20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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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的材料，往他脸上丢去。

    柔软的、无害的花瓣在我的操控下变得坚硬如刃，即便炼狱杏寿郎察觉到异变闪开了大部分，还是被剩下的割开了几道血口。

    他毫不在意地取下发丝间的花瓣：“唔，第一次是喝剩的茶水，第二次是盛放的鲜花，这应该算进步吧！”

    “不知道下一次，我能得到您真心实意的笑容吗？”

    “你长得太刺眼了，下辈子吧！”

    我生气地提高了嗓音。

    炼狱杏寿郎微笑着看着我，抬手抛过来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接，皱着眉注视着那只锥状纸筒滚落到我脚边，仔细一看，底部还系着根很长的白线，另一端被炼狱杏寿郎牵在手里，同样连着一个锥状纸筒。

    “这是早上看到千寿郎与朋友玩的东西！据他们说，这叫传声筒，一人对着纸筒说话，另一个将纸筒凑到耳边听，能听见更远处的声音。”

    炼狱杏寿郎垂下眼，神色中难得多出了几分少年的腼腆，

    “虽然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但让我有了灵感。青屏小姐您说过，我也向忍确认过——是我的呼吸法让您有了恶感，只要继续和我相处在同一空间下，您对我的厌恶只会与日俱增。”

    “于是我想，若是能有办法不让您看见我，单纯以声音交流，完全以陌生人的姿态，我们从零开始相处呢？”

    “隔着房门，用这传声筒交流的话，也许您就能忽视炎之呼吸持有者的身份，单纯以「炼狱杏寿郎」本人来认识在下了吧！”

    我有些愕然，一时间甚至忘了生气。

    确实，我对炼狱杏寿郎的厌恶感，绝大多数都来自「火」，而并非他本人。

    但是……

    “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无法理解地抿了抿唇，

    “我讨厌你，你也应该讨厌我，不要再做多余的事，这才是有效率的选择。”

    “对于我来说，与你们人类相遇的记忆都太过短暂。如果我今后一直停留在人间，遇见更多更多的人，要不了多久，也许连对你们的好恶都会被磨灭掉，就像医师于现在的我而言……就算你成功了，也没有意义。”

    “不对！这是不对的！”炼狱杏寿郎语气严肃地反驳，“若是能以我个人的努力，就算只有一点，帮助您真正认可人类，这一定是极具意义的奇迹！”

    他顿了顿，金红色的眼眸比往日更加灼热刺眼，

    “青屏小姐，在被下弦一毁掉的据点里，我发现了特别的尸体。那名隐，他是保护您而死的，而以您展现出来的力量来看，想要救他一定是轻而易举。”

    “但那个时候，您没有这么做。”

    我没有一点心虚：

    “所以，你现在又是想指责我对人类见死不救吗？”

    “不！就像我那天在会议中认定的那样，杀鬼——这是专属于鬼杀队的责任，普通人想要逃跑、躲避、甚至视而不见，都是被允许的，都是正确的行为！”

    “那名隐履行了自己的职责，而青屏小姐，您也只是在履行您作为‘被保护者的职责而已！”

    炼狱杏寿郎坚定地说着，他对自己的理念没有一丝怀疑，

    “我原本只是因为误会您与下弦之鬼的关系和您代替柱阻挡下弦保护孩子这两点，想向您道歉并致谢。”

    “但那天会议上您当众说要加入鬼杀队，以及今天您对栗花落的态度，让我改变了想法。”

    我下意识追问道：“什么？”

    炼狱杏寿郎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我：

    “从对隐的死亡视若无睹，到现在因为一个封闭内心的孩子，而感到烦躁，甚至心生怒火，您的眼中，已经逐渐有了人类的存在。唔……虽然我还是无法赞同您加入鬼杀队，但现在，我已经无法彻底否决这个可能。”

    我好不容易平复的内心又一次重燃怒火：

    “要你多管！决定我加不加入的是耀哉，你不过是柱而已！”

    “这一点，就算有主公的命令，我也绝不让步！”

    炼狱杏寿郎带着那副让我火大的表情，大声地宣布，

    “每一名鬼杀队队员，都是做好了觉悟，才选择去杀鬼的！”

    “并不如何喜爱人类、也不憎恨大多数鬼的青屏小姐，只因为赌气、因为便利、因为日轮刀，就说要加入鬼杀队，这对鬼杀队的同伴，与您自身而言，都是一种不公平！”

    年仅十七岁，就已经当上炎柱的炼狱杏寿郎，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对我说道，

    “我一定会向您证明人类的价值，让您完全以自身的意志，成为我们鬼杀队的一员！”

    “——就从修正您的‘厌恶开始！”

    【杏寿郎日记（来蝶屋之前）】

    这次回来本来只是要告诉蝴蝶我从万世极乐教探查得来的情报，但去修复日轮刀时，意外地从刀匠藤野先生那里看到了一把刚锻好的新刀，我一下子想到了青屏小姐，询问过藤野先生后，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一向追求完美的藤野先生在这把刀上可谓是倾尽心力，可见过青屏小姐一面的他仍旧觉得这把刀配不上过于美丽的主人，甚至不敢把作品拿去见她。

    确实，只要见过青屏小姐一面，任何男性都难免会产生自惭形秽的想法吧，要克制这点可不容易，就算对我来说也是！

    我姑且多见了青屏小姐几面，以自己的角度，给了藤野先生一些建议，两人讨论时不小心过度投入，多耽搁了点时间，只能明天再去蝶屋了。

    藤野先生说还要再花两天时间微调，要是她能喜欢就好了……

    对了，明天见到她时，一定要再次表达好好相处的决心。

    后续追加日记（去蝶屋后）：

    唔姆，确实表达了决心，不过好像一不小心表达过度了！哈哈！

    虽然青屏小姐吃惊的表情相当可爱，我的信念也没有丝毫动摇，但对并不能真正理解人类的她来说，这么早就说出这些话会不会过于严厉了？

    之后也询问过同样身为女性、心思更加细腻的蝴蝶，但她只是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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