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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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冯明晨把邱院长请进来坐下，一边收拾屋里被翻乱的东西一边说道：“没事，现在的警察，就喜欢仗势欺人。”

    邱院长视冯明晨为半个儿子，自然看不得他受委屈，有点生气地说道：“要是他们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找老齐，让他好好管教管教手下的人。”

    见冯明晨脸色不太好，像是受了惊吓，邱院长有点心疼地说道：“既然已经让王医生替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冯明晨从地上捡起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靠枕，满眼遗憾道：“这本来是给您买的，放您办公室椅子上用正好。”

    他将靠枕扔进垃圾桶里，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下回重新给您买一个。”

    “周队，给冯明晨寄快递的寄件人信息查出来了，”一个警员转头对周烨汇报道，“是个外省过来的流浪汉，没有工作没有固定住所。”

    周烨沉思了一下：“请各辖区派出所配合，利用证件照进行排查，重点围绕治安相对混乱的地方，比如城郊结合处、城中村等社会中下层人士聚集区域。”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连同那名捡到王世海床单的拾荒老太太一起查。”

    流浪汉和拾荒者出现在同一类型区域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两者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周烨从车上下来，让手下的人继续跟着冯明晨。

    他从医院出来，抬了下头，天空被分成了两半，东边又涌上了黑沉沉的乌云，西边是一片灿烂的晚霞，夕阳斜斜地坠在天边，像是要滚进另一头的黑暗中。

    周烨站在中间，像站在一团看不到边的迷雾中。他知道，这迷雾就要被风吹得渐渐散去，真相就在不远处。

    米琼、赵甜、贺艳艳，或许还包括关彤，被灭了门的关家那位大小姐。

    就要有人为这些无辜的女孩们付出代价了，魔鬼终将被打入地狱，永生永世，万劫不复。

    

    “不行啊大叔，这个快递必须本人签字，”一个快递员抱着一个快递盒子，一边擦汗一边对门卫说，“您通融一下吧。”

    市局有规定，闲杂人员不能随便进，无论快递还是外卖，一律放在收发室。

    “局里的快递一直都是我代签的，怎么你这单就不行，”刘叔拿着一支签字笔，一边仔细打量着快递员手上的盒子，“里面装的别是人头什么的吧。”

    盒子是正方形的，约一个篮球大小，上面用没有任何广告和图案的黑色透明胶带缠得死死的，密不透风。

    快递员是个乡下来的老实孩子，遵纪守法二十年，兢兢业业送快递，听了这话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您看上面写着呢，写的是日用品，就是日常用品的意思。”

    他打过电话了，对方大概是没看见，没接。

    刘叔乐了：“那我要是真寄个人头过来，还得在上面写着，我寄的是个人头吗。”

    “怎么回事，”周烨从车上下来，经过门卫室附近，听见刘叔说什么人头人头的，“谁的快递？”

    快递员低头看了看：“叫容，容招。”

    市局没这号人，周烨探过头看了一眼：“容昭。”

    快递员指了指旁边一行小字：“上面写着了，贵重物品，需本人亲自签收。”

    “给我吧，”周烨走近说道，“我帮你送过去。”

    快递员想了想，好像也只能这样了，于是把快递盒递了过去。

    周烨拿在手上颠了颠，四公斤左右：“别说，这重量，说不定真是颗成年人的人头。”

    刘叔把签字笔放进笔筒里，端起桌上的枸杞水喝了一口：“周队，你可别说，这种事以前还真有过，罪犯挑衅警方，寄手寄脚寄心脏的都有。”

    “6.12案两名死者的头部不是都没找到吗，”刘叔被自己无意中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这里面该不会真是一颗人头吧？”

    前一秒还在拍自己心口的刘叔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测：“不至于不至于，小容这才第二天上班，还是干内勤的，也不是你们刑侦的。凶手没必要把人头寄给他。”

    周烨脸上跟平常一样，依旧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我也当一回快递员，给我们的新任警草送快递。”

    转过身，周烨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托了托手上的快递盒子，贴着耳朵听了听，边听边轻轻地晃了一下，里面大约是加了固定物，听不到声音。

    他低头在包装盒一角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换了个角度猛吸一口气才闻出来一点淡淡的属于少女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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