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者不善[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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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裳见黑服男子来到面前，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如刚刚在街道上一样，脸颊上了些若有若无的红。而这一切被郭子仪尽收眼底。

    那黑衣男子眼中带笑却十分倨傲地看着坐在窗边的李临渊四人。

    从上楼到现在，行云流水一般直奔李临渊四人所在之处，柳依依看了看楼下街道上的行人，想必从底下经过也能看到这窗边上坐着的人。

    看来面前这一行人是故意来找茬的。

    李临渊听了黑服男子的话，自是归然不动，连瞧都不往那边瞧，只莞尔道：“这席位是郭兄定下的，吴将军应该问问这郭将军的意思。”

    郭子仪听了，蹙眉刮了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做派的李临渊一眼。缓缓地从席上起来，对斜后方的黑服男子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一同在军中任职，为陛下效力。再说吴将军乃我们大淮国一等一的英才，能与吴将军同席，实乃在下之荣幸。”

    “郭将军尽会说笑，那我等便叨饶了。”那黑服男子笑道。

    看着现下郭子仪这番做派，柳依依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郭子仪变脸真是快，刚刚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转个身就一脸的笑靥如花，嘴角都快扯到耳垂了。

    而黑服男子旁边的绿衣女子洪莲上了楼后，就时不时地盯着李临渊，眼中情绪复杂，像极了那求不得而生出的哀怨愤恨。奈何李临渊只顾低着头饮酒，哪里看得到那洪莲眼中的暗流汹涌。

    黑服男子和洪莲身后还有两人，这席位自然是不够了。机灵的小二立马又让人搬来了四个席垫和一张矮桌凑上。

    郭子仪对着小二道：“再上些酒菜来。”

    “好嘞！各位稍等。”说完一溜烟地跑下了楼。

    也不知这郭子仪是怎的，在黑服男子一行人要入座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抢先一步走到另一边，到李云裳身旁的席位坐下，弄得众人皆是一愣。而郭子仪坐下，见大伙儿都看着自己，招手笑道：“各位，快入席，快入席，愣着做甚？”

    不知是否是有意为之，洪莲坐在了郭子仪刚才的位置，李临渊的旁边，而黑服男子吴将军则坐在洪莲身旁。其余两人则坐在郭子仪旁和吴将军旁。

    如此美人在侧，李临渊竟然能视而不见，目不斜视地端坐着。

    那小二办起事来也很利索，众人刚坐下不久便把菜酒菜上齐了。

    楼外十里彩灯高挂延绵数里，钩心斗角镂金错彩各呈花样。许是到了时候，各种走马灯，盘龙舞凤，走百戏，踩高跷的玩意儿都纷纷出现，让这夜里的街市如开锅稀粥般热闹，像个不夜城一般。

    外头热闹如此，这酒楼也如此。人们觥筹交错，举杯共饮，谈天说地，嬉笑连连。唯独李临渊们这桌，气氛有些与众不同。

    刚刚还在说笑的四人心中都有些抱怨如今这新来的四人坏了最初的气氛，再也不能如刚才那般坦然说笑。倒是这初来乍到的四人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来得特不是时候，其中一人还自我感觉良好地给众人倒了酒。

    也是，这四人就是有意为之，来这给李临渊郭子仪李云裳添堵的罢，柳依依如此想着。

    这时，那拿着酒杯为众人倒酒的人正欲往柳依依的酒杯里倒酒，却被两道声音齐齐地止住了，“她喝不了这酒。”

    说话的人正是李临渊和李云裳兄妹，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拦住那酒壶。

    兄妹俩话刚出，其余几人皆看着两人突然举动一脸的疑惑和不解。而柳依依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宠的感觉。莫非成为团宠就是这种感受不成？

    李临渊神情淡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倒是李云裳说了话，“阿柳喝不了这么烈的酒。”

    倒酒的人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笑，“是在下唐突了，不曾先问姑娘。”

    许是觉得李临渊和李云裳对柳依依过于关心，或是想起柳依依刚刚在街上让自己下不来台，红莲怪里怪气地道：“一个小小的婢女，倒是让李将军和李小姐如此费心，怕是有些什么过人之处罢？”

    柳依依听了假意谦卑地回洪莲的话：“我家主子们觉得奴婢实诚，说话实在，也从不阴阳怪气的，所以特别喜欢奴婢。想必小姐若是知道奴婢的为人处事，也定会喜欢奴婢的。先前不知姑娘是太尉之女，多有冒犯，还望洪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说完，柳依依还起身想洪莲作揖赔礼。

    李临渊听了柳依依的鬼话，在一旁暗笑，玩味地看着柳依依。李云裳听了柳依依的话，也忍不住掩面笑起来。

    而对面的洪莲听出了柳依依话里有话，忍不住正欲发作，但又突然想起自己旁边还坐着个李临渊，不想在他这里失了脸面丢了肚量，又强压下眼中的怒火，转怒微笑：“我也只是和你闹着玩的，并非真意与你过不去。”

    一旁的郭子仪见桌面上的气氛有些许焦灼，举杯笑道：“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咱们就不要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尽兴。来来来，喝酒喝酒！”

    还好桌子上的人眼力劲不错，特别会看势头，纷纷应声举杯而饮，当然洪莲除外。她显然被郭子仪那句“鸡毛蒜皮的小事”惹得心中些许不快，在大家放下酒杯之后，她又开始咄咄逼人：“我听闻郭将军从边境回来时还亲自挑选了几个相貌上佳的北延男子送到宫里去了？”

    洪莲这么一问，柳依依顿时来了兴致。想到自己也是被郭子仪挑选入宫的，她也很想知道这郭子仪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是他，自己也不用遭这么多罪。要是自己在宫里被发现是个姑娘，恐怕就是死罪了。柳依依觉得自己着实有责任怨恨郭子仪一下，索性就侧首看向郭子仪，想看他作何反应。

    刚刚畅饮一杯的郭子仪显然被洪莲的这句话给僵住了，握着酒杯的手指缩了缩，冷笑道：“洪小姐果真是什么都知道！”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那两个一直跟在黑服男子和洪莲身后的小尾巴也开始附和起来：

    “是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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