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翰费[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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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殷戎琪视线还落在桌子上，南小朵又问了一次，她才堪堪反应过来，侧身跨过门槛，施施然走到桌子旁落座:“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

    “方家退婚的事，我知道了，你的话我娘也同我说过了，嫁人，我肯定是要嫁出去的，但是，这次我不想把路走死，小南，你在报社当摄影记者，我想跟你学摄影，还想学开枪，开车，我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就算不嫁人也不会饿死。”她气若游丝却坚若磐石，娓娓道来自己的盘算。

    南小朵定定和殷戎琪对视，在自己的认知里，这位名门闺秀并不矫健的身躯里蕴藏着让人惊艳的韧劲。

    她把自己逼到极限，去追求一个目标，却不是撞南墙不回头的傻，而是知道不可能后，马上掉头转弯的圆滑。

    殷戎琪不是好人，但却是南小朵喜欢的姑娘。

    她从衣帽架的腰包里拿出撸子，取出满仓的弹匣换了一个空的进去，检查撸子里没有子弹后，把它搁在殷戎琪的面前:“你拿起来。”

    殷戎琪看着眼前的铁疙瘩，她执过笔，簪过花，捏着绣花针游刃有余，但是，撸子是一次都没碰过，在她眼里这是男人的用东西，他们大马金刀，策马扬鞭。

    她看了一眼，颤颤巍巍摸上撸子的手把，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当殷戎琪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出乎意料地沉，腕子承受不住它的重量。

    “很沉。”她抬起眼直视端坐一侧的南小朵，殷戎琪脑海里清晰记得静心庵前发生的事情，这把撸子在南小朵手里好似绣娘手里的绣花针，她的手和自己一样纤细，手腕上的镯子都是小小个的，给孩子戴的那种。

    但为什么她能把铁疙瘩运用自如，好似传奇故事里的神人，千金铁锤也能武若游龙，手腕上的重量令殷戎琪不禁想到自己是幸运的，那怕前路忐忑，她要不抓住机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学摄影是为梁家，学开车和开枪能接近翰家的人，就算将来两头都走不通，殷戎琪还能自己给自己找一条后路，在报社工作或者开一家照相馆谋生。

    三管齐下，起码有一条路，是她喜欢的。

    “多练习就拿得起来了，我开始也拿不起来。”南小朵说着，拿起了桌面上的步枪，她轻而易举的姿态鼓舞了殷戎琪。

    “好，你这把能不能借我几天。”殷戎琪改成双手握持，但，她看南小朵是单手，所以一开始她拿的时候也模仿南小朵的姿势，发现自己单手承受不住铁疙瘩的重量。

    或许多试几天就能单手了呢?

    殷戎琪把撸子翻过来仔细看，她还是看不出它和其他撸子本质区别:“我看保安队长腰上也有一把，就是它们长得不一样，保安队长那把长得方方正正的，这把更秀气。”

    “我觉得你的更好看。”

    “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重要，我教你用。”南小朵不在这问题上答疑解惑，她并不好为人师，也不太适合教人，过去为数不多的耐心都给了殷戎墒。

    所以，殷戎琪表示要一步到位，一学就会的时候，南小朵毫不留情的批评了她:“正如你不可能一天学会千字文，你也不能一天就学会收放自如。”

    “我今天就教你开保险和射击，至于怎么瞄准，你先能打出去再说。”南小朵站在殷戎琪身后，她们二人转到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娥姐夫妻俩也早就熄灯入睡了。

    新月上悬，月华稀薄的落在青石板上，将二人身影拉长，南小朵让她手指勾住扳机:“扣下去。”

    殷戎琪手指用力，她听到咔哒一下，心头经不住一缩，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她以为大功告成，紧绷的身子骤然放松，同时呼出一口大大的气，可气还没吐尽，身后的人就一掌拍在她后背上。

    南小朵厉声道:“你的敌人还没有死，你就放松自己，是打算发慈悲，替仇人去死么?”

    “把精气神给我绷紧了，只有赢家才有资格在别人的坟头吟诗作对。”

    殷戎琪听得头皮一紧，旋即吸了一口气，把肚子扁进去重新开始，她第一次退弹匣因为手太笨，把空弹匣摔在地上，南小朵直接把满弹满仓的递给她，殷戎琪额头冷汗直冒，夜风吹来，她甚至觉得冷。

    “我装上了。”殷戎琪放了几次，才对得准槽口，终于放进去听到咔一声，她喜不自胜，抓着撸子就忍不住蹦了蹦脚，怎知，南小朵神色一凛，劈手就把撸子夺了回去。

    她眼神如冰，厉声质问:“我三令五申告诉你，这东西容易擦枪走火出人命!”

    “你是听不懂！还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南小朵一开始就告诉她，保险没有关，没有检查枪膛是否安全的时候不要把枪口乱指，人命关天的，怎么她失了之前的沉稳变得如此冒失。

    “对不起，我一时得意忘形。”殷戎琪脸色骤然变白，她抿着双唇，低下头诚心认错。

    “如果有下次，我会在你伤害无辜之前，解决掉你这个麻烦，懂了吗。”南小朵警告她。

    殷戎琪咬着下唇，因为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眼瞳猛然缩了缩，良久后，她沉声道:“我知道了。”

    南小朵把撸子的保险关上，重新递给她，殷戎琪接过来双手握持，对准墙头向上的方向，南小朵依旧站在她身后，巩固她的记忆。

    “弹匣。”

    “确认。”

    ……

    “关保险。”南小朵和殷戎琪重复了好几次，正当她要纠正殷戎琪握枪姿势时，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墙头，哪儿有颗脑瓜子鬼鬼祟祟探出。

    她不由地警觉起来，表面上依旧当做不知，只是凑到殷戎琪身后，握着她的手，亲自示范:“均匀呼吸，在我们右手方向，假山旁边的墙头上有人在偷窥。”

    “什么!”殷戎琪低呼。

    “大惊小怪。”南小朵冷声斥责她，同时带着殷戎琪的手缓缓抬高，然后，倏地，她勾住扳机，一瞬间就瞄准了假山的位置:“扣扳机。”

    “确认!”殷戎琪下意识回答，食指跟着意识用力扣下，砰，她感觉到一股力从手腕上传递到身上，把自己往后猛推，幸亏还有南小朵挡着，不然殷戎琪瞬间就要摔得四仰八叉。

    “啊!!!”与此同时，假山附近传来一声惨叫，是男人的声音。

    南小朵再次夺下殷戎琪手里的撸子，她揪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身后一带:“去把桌子上的步枪拿过来，然后去娥姐那里，没有我命令你们都不要出来。”说完，南小朵放开她，快步向假山冲去。

    她三步并俩的爬上假山，居高临下地盯着黑漆漆的甬道。

第88章 翰费[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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