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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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言蜚语，其他房头就能发难了，只是这事要做得隐秘，绝对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交给我，你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事情越隐蔽越好，无风不起浪，她要做的就是起浪却不知风从何处来，最好是四面八方，无孔不入，让人捉不到马脚才行。

    她要和娘商量一下，殷戎祖已经带着疯子上烊城了，她们不能因为殷戎蓝功亏一篑，梁家和翰家，本来小南都已经给了康庄大道，现在都因为殷戎蓝一个人，都因为她。

    无论是三房还是殷戎琪都又被困在死局里。

    母亲顾不得仪态，甚至扇了大房太太一巴掌，大房也生生受下，没有一句反驳的话，其他房头已经没有骂人的力气，更多的是无话可说。

    “娘，赌一把，起码我们能在梁家和翰家面前卖个乖。”殷戎琪说。

    “是，咱们被害得还不够，殷家现在离死不远了，有什么不敢的，又有什么不能丢的，翰靳一句话不说，也不见殷家的人，但是，已经有风声出来，翰爷的人马要下来了。”

    “大琪，翰家大军过来，大房还执迷不悟，他们是疯了，打算让全族人陪着殷戎蓝死。”震婶脸色苍白，面对真刀真枪，是个人都会怕，殷戎琪没见过娘亲如此疲惫和惶恐的样子。

    大琪也怕的，命被人捏着，除了大房还有谁不怕。

    “谁说不是呢。”

    “大琪，等过了这件事，咱们就分家，我和你爷爷说了，你爷爷也同意，分家，就算以后日子难挨一点儿，也绝对不能再被大房牵连到。”震婶长叹一口气。

    分家，以前都是三房闹，其他房头劝，如今是风水轮流转，殷家以后就是一盘散沙，再也聚不起来了。

    还是自谋前程去吧。

    这样也好，殷戎琪觉得很好，有舍有得。

    母亲安排自己最信得过的老妈子去传消息，殷戎琪也把自己最得力的丫鬟差遣去，她们各自有门路，嚼舌根嘛，找对人，就和热油锅里放了水一样，炸锅。

    以讹传讹，后果如何没有人知道。

    整个殷家镇，有耳朵听的人都会知道，有嘴巴说的人都会添油加醋，殷戎琪坐在自己的闺房里，看着窗外的花朵，不禁想起自己短暂的年华，她本是山中一株不起眼的野兰花，上不得厅堂，也无人问津，偶然得了机会能栽种在庭院里，被冠以雅名，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为此，殷戎琪怒了是十余年，多少个春夏秋冬，竟然一朝尽毁。

    她算计着怎么脱离死局，然后南小朵出现了，殷戎琪把她看作自己第二个贵人，谁知，殷戎蓝又做了一个死局出来，本来有条不紊，能够抽丝剥茧，殷家稳操胜券的事情，沦落到要自断一臂保命的地步。

    殷戎琪心如死灰，她心里所有的的怒火，所有的怨恨，都随着那场大火平淡下来，殷家现在只求活命，面子清誉都不再重要。

    她相信翰靳在忍耐，因为他是个正直的人，滥杀不是翰大探长的性格，不符合他的良知。

    “老天爷，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戏弄人，每当我以为柳暗花明的时候，你不过是又把我绕进死胡同里。”殷戎琪抹掉眼眶落下的泪珠，她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哭。

    “别哭，忍着点儿。”翰靳小心翼翼捏着竹片，他一边给南小朵上药一边在她伤口上吹气。

    “疼啊，我控制不住。”南小朵身上缠着绷带，她说话都有点儿困难，但是脸上的药熏着眼睛里，不是自己想哭，是控制不住啊。

    “很快就好了，很快的。”翰靳哄孩子一样耐心，可受伤的人却失去了耐心。

    “我不涂了，毁容算了，不涂了。”她受不了的嚷嚷。

    翰靳放下竹片，拿起洗干净煮过热水的布给她擦去眼泪，南小朵瞪着眼，气鼓鼓又无法呲牙咧嘴的模样，让翰靳很是心疼。

    “忍一忍，再养几天就好了。”他哄着。

    “好个屁，我只是被烫出来几个水泡，你把我绑成埃及木乃伊，还带一个自己都需要躺病床的医生来看我，翰靳，你怎么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呢。”南小朵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她九死一生，不是为了来受罪的，看看现在，自己是有人二十四小时伺候不假，但是，但是，她除了这间屋子，哪儿都去不了，每天早上起来见到一个头撞破，门牙被打掉两颗，惨兮兮的医生，然后就是翰靳各种鞍前马后的涂药，念书解闷，讲笑话:“你今天别给我废话，我要知道殷家什么情况。”

    南小朵生气的原因是，三天里，翰靳一句殷家都不提，他不提也不许别人提，医生护士除了看病看护，一句话都不和南小朵说，她都要闷出芽来了。

    “还能怎么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翰靳重复着昨日的话，又开始小心翼翼给她被烫伤的脸上药，无论南小朵怎么怒目而视，怎么咬牙切齿，他嘴巴像河蚌转世，就是不张开啊。

    “我生气的。”她忍无可忍。

    “你为殷戎墒设想许多，无论以前他为你做过什么，一场大火也还清楚了，现在你的未婚夫是我。”论生气，翰靳也是会生气的，南小朵翻了个白眼，好，好，针锋相对。

    自己最近时运不济，感觉一场大火之后，身上伶俐的气势都被烧蔫儿了，哎哟，现在，连翰靳都开始怼不赢了。

    很不爽，处于下风的感觉十分不爽。

    “不说了，每次你都顶嘴，说个笑话给我听听。”南小朵觉得自己最近不适合和任何人争论。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眼睛医生出来什么事嘛，我可以告诉你。”翰靳上好药，开始给她喂药膳粥。

    南小朵靠在软垫上，生气的抿着嘴巴，翰靳好脾气的捏着勺子等她，一边等还一边说:“喝吧，老母鸡汤炖的药膳粥，你最喜欢的。”

    “喝了，饱肚子，还能听笑话，吃饱喝足了病就好了，病好了，你就能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你把我当孙子骂都行，好不好。”

    “我也就只能在你生病的时候占点儿好处，你活蹦乱跳的谁能争得过你啊。”

    “吃吧。”翰靳把好话说尽，南小朵顺毛了，她被哄得舒坦许多。

    “啊，我想喝汽水。”她一向得寸进尺。

    翰靳送粥的手一顿，没有回答，等南小朵吃了半碗，他才说:“你好了，回去想怎么喝都行，我给你讲眼睛一声的笑话吧。”

    “人家叫纪任者。”南小朵纠正道。

    “纪医生，姑且就这么叫他吧，说起来是你来殷家镇的那天晚上，纪医生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人马车撞到，动作快给闪开了。”翰靳絮絮叨叨。

    “躲开了，然后呢，躲开了他怎么还磕到脑袋。”

    “他躲开了，谁知道一个挑夫迎面冲过来，挑夫肩上抬着一捆竹竿。”

    “他被竹竿撞了，呃，不，他撞上竹竿然后头破血流，那竹竿太冤枉了吧。”

    “也没有，纪医生斯斯文文，但是身形灵活，躲开了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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