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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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我没说要洗澡已经很好了。”

    “啧，我拗不过你，吃饭好不好。”翰靳回想起护士说的话，这里确实没有人拧得过南小朵，硬碰硬是不可能的，她吃软不吃硬，已经有充分心理准备，在日后的漫长岁月里采取怀柔之策的青年，暗自叹息着，并把今晚的晚餐端了上来。

    他打开食盒的盖子，就闻到了浓汤的香味。

    鼻子比自己灵许多的人，抽了抽鼻子喟叹道:“花生炖猪蹄儿，好熟悉的味道。”

    “能不熟悉么。”他明知道不该吃醋，还是忍不住嘟囔。

    南小朵脑子还是混沌的，她打着哈欠，甚至没反应过来空气里飘散的醋味:“就是闻着就很熟悉，你阴阳怪气的干嘛。”

    “不干嘛，吃饭吧。”某人嘴硬不认。

    她挑眉，撑着面包手，端看他许久:“去见殷戎墒了?”南小朵馋虫醒了，脑瓜子也跟着清醒过来，花生炖猪蹄儿，香味很熟悉，不用尝都知道是谁的手艺，所谓一脉相传，她教出来的徒弟，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来。

    连着几日，翰靳都不许人提殷家，今天忽然离开半天，晚上又吃自己最喜欢的花生炖猪蹄，还是熟悉的味道，简单的推敲一下就能知道翰靳去过殷家了。

    “见了，让他整理好心情，明天来送你。”翰靳既然做了，又被她发现，干脆大方承认，他抬起眼直视南小朵，眼神清清楚楚写着嫉妒:“我让殷家把殷戎蓝交出来，然后，和殷戎墒说了一会儿话，我们都谈清楚了。”

    翰靳一口气说完，便憋着等南小朵表态，她望着食盒里的汤盅许久，眼神复杂难懂，他努力去抽丝剥茧，抓到的都是迷雾团团，翰靳无法透过南小朵的眼睛去读她的心，这让他很无措很恐慌。

    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她不是自愿的。

    可明明两人之间，小南才是主动出击的那一个。

    “小南，你怎么不说话。”

    “小南。”他唤来她两次，南小朵才徐徐抬起脸，她面色凝重，翰靳的心不住往嗓子眼提了提。

    她会说什么，想说什么，要说什么，他都无法预料。

    “没事，说清楚就好，我好饿，咱们开吃吧。”她突然笑了，混不在意的感觉。

    翰靳不信，他看不透她的眼，抓不到她的心，因为没底，更加不自信:“不许吃，说清楚才能吃。”

    闻言，南小朵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磨了磨牙齿:“翰靳，我们都还不是老夫老妻，你就给我摆谱啊，饭都不给我吃了，有没有天理啊。”

    “我好饿，我好饿，呜呜呜。”到点没能吃饭的南小朵开始耍无赖，翰靳连忙虚扶着她乱舞的手:“吃吃，有的吃，你别晃了，浑身都是伤呢。”他总是斗不过她的。

    哎……

    听他服软，南小朵嘿嘿一笑，狡黠地望着人:“我就说嘛，翰靳，嗯，你斗不过我的，老娘饿了，上猪蹄儿。”旗开得胜后，南小朵颐指气使起来。

    “遵命。”翰靳认命道。

    她不能动手，翰靳代劳，不得不说殷戎墒厨艺很好，猪蹄软而不烂，花生甜脆又收了肉汤的鲜美，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拴住一个女人的胃，就能拴住她的心。

    “怎么，吃着吃着你就瘪嘴了。”吃得正酣的南小朵问。

    翰靳放下汤勺，没好气道:“怕你吃着碗里的，想着做饭的人呢。”

    “我教你做，以后我一边吃一边想你怎么样。”

    “你教我做?”翰靳狐疑的看着她。

    “对啊，我教你。”她大言不惭道，本还想拍拍胸膛，翰靳先一步拦下她，免得碰到伤口，他听小南说教自己做菜，不但没有觉得心里舒坦，反而更酸了:“殷戎墒教你的吧。”

    “唉唉唉，翰靳，你别有眼不识泰山，这道花生炖猪蹄，是我亲传，南家秘方。”

    “秘方，秘方就是不传外人咯。”

    “当然不传外人。”

    “那我学，你还有什么秘方，说说看。”

    “要花生，要汤。”她用面包手点了点翰靳的手背，翰靳会意，把碗里的花生和汤一起送到南小朵嘴边:“啊。”

    吃完饭，翰靳和南小朵谈起了今天在殷家发生的事情，殷戎墒这个人就算翻篇了。

    “肺结核，梅毒，怎么这么倒霉。”南小朵有点儿接受不了。

    “人在做天在看，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是，翰靳，你的意思是，殷家的人把大房都封在院子里。”

    “我离开之前听到的消息确实是这样，撒了一圈的石灰粉。”

    “殷戎蓝呢?”

    “被绑起来了，张姐也不敢碰她，明天我还要请纪医生想个办法，把人送回烊城，然后转到普鲁士人的医院治疗。”

    “不对啊，是不是太赶巧了，我总觉得有点儿说不通。”

    “那里说不通?”

    “肺结核不是绝症，梅毒也不是，那么秦封说的身患绝症到底是什么。”南小朵想不明白，而且越想越觉得不通顺，好像有些事太巧合了，有些事又梳不顺逻辑关系:“他骗殷戎蓝么，还是说秦封身上确实还有其他病。”

    “而且，烊城除了普鲁士人的医院能打606针，应该还有其他地方可以打吧，怎么都凑到普鲁士人医院去，你们总巡捕房经常光顾的地方，是不是太自投罗网了。”

    “秦封不傻啊！？”她疑惑道。

    “你是不懂，普鲁士人的医院药新，而且，黑白两道的人去看病都不问缘由，我们总巡捕房是常客没错，但是我们烊城的巡捕房也不是只盯着十年前的案子做事，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倒是觉得秦封胆子很大，这点其实说得通的。”

    “那姑且算他说得通，那绝症的事情呢，如果不是身患绝症，秦封怎么会放着外面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要跑回来报仇，纪医生只说他有肺结核和梅毒，是不是还有其他病症没有检查出来，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太容易了。”

    “什么太容易了，是殷戎蓝身败名裂太容易了?”翰靳很快就抓住了南小朵疑惑的重点，他敛容道:“小南，你被她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殷戎蓝受到什么惩罚都理所当然，有句话叫墙倒众人推，殷戎蓝和殷家大房是活该。”

    “我知道他们是活该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发生的很多事都像背后被人推着一样。”她愁眉苦脸，好像真的发现了什么背后的阴谋。

    翰靳叹口气，他把空碗放下，轻轻拖住南小朵的手说:“你就是躺太久，容易胡思乱想。”

    “人都死了，案子也有了了结，别想了，我给你上药。”他不愿她费心思在无所谓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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