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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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玄虚的哼了哼声:“洋鬼子说，他研究了十几年精神疾病，对于汪先生叔叔的情况，他治疗过三四个类似病历，从他还是医学生的时候，跟着自己的老师开始，就研究家族精神病问题，现在洋鬼子医生想要研究汪先生家族精神病史问题，要写成报告，寄回普鲁士去给他的老师做研究。”

    “家族精神病问题?”恭家大哥脸色一变，看汪骆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对啊，我们通过和汪先生妻子接触了解到，汪先生一旦受到酒精刺激，就会有严重暴力行为，而洋鬼子医生观察汪先生叔叔后，也有类似情况。”纪医生侃侃而谈，看汪骆的时候，还品头论足道:“汪先生，你想要把家人领回去我们没问题，但是，我们得保证你们清楚病人的危险性。”

    “我们诊所在烊城也是有名望的，不能没交代清楚就让你们回去，到时候倒打一耙，咱们做医生只会治病救人，哪里在嘴皮子上讨到好处过。”

    “正好巡捕房有人在这儿，可以做个见证。”纪医生说嘴巴不利索，可看他缺牙还能把恭家大哥镇住，也不像嘴皮笨的人。

    “好，我就看看你和这个洋鬼子搞什么把戏。”显然被说服的恭家大哥抬手示意纪医生带路:“去哪儿谈。”

    殷戎琪把殷戎祖扯过来，让他离得远点儿，免得到时候被误伤。

    “殷戎珍家属也请过来，女方病人的情况要你们家属在场才行。”纪医生带人去办公室，不忘把殷戎琪兄妹叫上，殷戎祖大步跟上去，反而是殷戎琪有点儿犹豫。

    她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办公室一下就进了六个人，好在布置宽敞，坐下来并不觉得逼仄。

    纪医生和洋鬼子并排坐在办公桌后面，汪骆和殷戎琪两家人分坐在左右两侧。

    “我们先简述一下殷戎珍女士的叙述。”纪医生示意洋鬼子开腔。

    洋鬼子医生又开始叽里咕噜说了许久，纪医生翻译:“现在洋鬼子医生要和汪先生确认几件事。”

    “他说了这么多，你就翻译一句话?”恭家大哥也不是好糊弄的。

    纪医生道:“他说了一堆专业术语，你们想听，我也可以翻译，但是这里有女士，我不想唐突她。”他话刚说完，几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盯着殷戎琪，直把殷戎琪看得脸颊发烫。

    她有点儿羞涩的眨了眨眼，道:“我去个洗手间。”殷戎琪晓得自己要回避一下，反正殷戎祖在，有什么回去问他就好。

    她走了出去，在走廊上站了几分钟，翰费就在这时赶到医院，他没有多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掩实的办公室门。

    “我在外面，你们见好就收，小翰爷不过来，我几分薄面也扛不住。”他一脸认真。

    殷戎琪也知道，就是纳闷为什么南小朵不过来:“好，我有分寸的。”

    “你们吃饭没有。”翰费问。

    “还没有，刚想去，汪家就来人了，待会儿我打算请客，你想吃什么。”殷戎琪就坡下驴，主动邀请翰费去吃饭，毕竟他过来多半是人情，请吃饭也是理所当然的。

    翰费想都不想说:“我刚才吃过了。”他拒绝后，看她脸色有些诧异，又想了想说:“吃多一餐也是可以的。”

    “那我吃完饭，你吃宵夜。”

    “好。”

    “我听同校的姐妹说，恭家大哥在大帅身边很红，好多人都忌惮的。”她抛砖引玉的问。

    翰费点点头，和她说了一下大帅帐下几人分权的情况，大帅喜欢任人唯亲，翰爷这个旅座，完全是跟着大帅打江山才得来的，所以烊城及周边两个城池都是旅座的势力范围。

    其实大帅和旅座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大帅忌惮旅座实力壮大，旅座也要警惕大帅杀鸡儆猴。

    他们谈了许久，直到殷戎祖出来叫她回去。

    殷戎琪再次回到医生办公室，她不着痕迹打量汪骆和恭家大哥的脸色，前者是黑成锅底，后者是阴云惨淡。她不禁好奇，纪医生到底说了什么。

    “现在，我们可以谈汪先生家族精神病的问题。”纪医生表示进入主题:“纪先生，据我了解的情况，你叔叔的病是天生带来的。”

    “对，家里人是这么说的，该懂事的年纪时常疯疯癫癫。”汪骆不情愿的回答。

    纪医生翻译给洋鬼子听，洋鬼子刷刷记录下来，他继续问:“发病的时候，曾经把你养的狗掐死?”

    “是的。”

    “后来，你叔叔还把邻居的腿给打断，你们家还赔偿了一大笔钱。”

    汪骆抿了抿嘴，还是恭家大哥一个警告的眼神飞过去，他才回答了一个是，接下来的情况，从疯子叔叔一直盘问到上几辈里面出现过傻子或者疯子的情况。

    如此询问下来，恭家大哥的脸色越来越差，等纪医生和洋鬼子说了一番话又翻译后，这位大帅身边的红人，已经气得双手发抖:“你的意思是，汪家的病是血里带的，每一代都会出一个疯子或者傻子。”

    “汪先生这一代，我们判断他已经有发病的预兆了，下一代的话，我们接触过殷戎珍女士的孩子，这个孩子目前没有发现问题，以后的孩子会不会是一个傻子或者疯子应正我们的理论，就看汪先生还会不会有其他后代了。”纪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他一受刺激就会对别人使用暴力，甚至把妻子打到流产。”

    “是有严重暴力问题的病人，据我同事研究的情况来说，这样的病人是不稳定的，平日里就和笑面虎一样。”

    “一旦发病就成了疯子，你是这个意思。”恭家大哥脑子转得快，把纪医生要说的话抢先一步说完了。

    纪医生点点头:“现在我们要了解的已经了解清楚了，你们作为病人家属，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接他。”

    “好，眼见为实。”恭家大哥站起来，反观节节败退的汪骆，他眼神畏缩，似乎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的叔叔。

    “我们就不需要过去了吧。”殷戎琪拉住急吼吼想跟过去看热闹的殷戎祖。

    殷戎祖被拉住，还有点儿不乐意，他不知道他们已经看了汪家和恭家半天笑话，如果不在此时见好就收，就算翰费在，恭家也会马上撕破脸的。

    “我们不过去看，怎么知道人会不会被带走。”

    “肯定带不走，人是你带上来的，你还不知道疯子发疯是怎么样的。”

    “他不是完全疯，如果他们去看的时候不发疯怎么办。”

    “别怕，纪医生在，他是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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