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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七章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p

    金三刀道：“徐诚？”/p

    李牧静坐着，捧着茶点了点头，道：“我在想，什么是善，什么是恶。”/p

    金三刀道：“这是个很有意义的问题。”/p

    李牧轻哼了一声，道：“有个屁的意义，小孩子才会分善恶，这个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的。”/p

    金三刀沉默。/p

    只听李牧又说了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p

    金三刀是个大老粗，虽然识字，却全然不懂其中的含义，只能是呆呆的看着李牧。/p

    二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茶室也安静了好一会儿。/p

    金三刀终于又开了口：“大人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吗？”/p

    李牧点头，说：“不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而是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只要这件事情不是由你来办，陛下自然会挑选其他人，或者就此作罢。”/p

    金三刀道：“听起来很不错。”/p

    李牧盯着他道：“本来就很不错，就看你怎么选了，就像我当初选择了被卷入谋反案中，变成了现在的我，选择都是有风险的，我选择了这条路的风险就是只要我稍不小心便会坠入万丈深渊，可它的好处已足够让我担上这个风险了。”/p

    金三刀也在看着他，问：“大人原来也是贪慕权利之人。”/p

    李牧道：“这世上没有人不贪慕权利，权利能做到很多的事情，你不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弹劾严嵩，意味着就算不被下狱，也有可能会被闭门思过，离开了锦衣卫的权力中心，说不定只要一天，指挥使的位置上就会坐上别人。”/p

    金三刀紧捏着茶杯，敛着眉道：“我得罪了很多人。”/p

    李牧点头道：“怕死也是一个好理由，谁都怕死，因为怕死而不得不将其他人踩在脚下。”/p

    金三刀深吸了一口气，强调道：“这是事实。”/p

    李牧挑眉看着他，调侃道：“怕死是事实，还是想要登上高位是事实？”/p

    金三刀道：“都是事实。”/p

    李牧道：“因为想要登上高位，所以害怕我这个方法会让你陷入被动，对吗？”/p

    金三刀道：“难道不会吗？”/p

    李牧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吹了吹茶后，默默看着坐在对面的金三刀，他和几个月前的金三刀相比确实是消瘦了不少，面色也很是苍白，只有神情依旧如初，眼睛里闪烁着的坚定也没有消失。/p

    过了好一会儿，李牧拿手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名”字道：“地位和名气，你觉得哪个更加重要？”/p

    金三刀抬手擦掉桌子上的字道：“同样重要。”/p

    李牧道：“可二者不可兼得，就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地位和名气也不可兼得，严嵩获得了地位，可整个大明朝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大贪官，这也算是他的名，只不过是恶名，难道陛下不知道他是一个大贪官？显然这不可能，陛下是知道的，知道他是一个贪官，可无论他怎么贪，他对陛下是忠心的，这便是最重要的。”/p

    天底下又有谁可以真正跳出名利之外？/p

    没有！/p

    李牧想过，就算是金三刀这样的人，他也会为了利益而蝇营狗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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