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章 博弈 八[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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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的话，我记下了。我现下就回去了。”

    “曼婷，你也要记住，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高臻穿着全套的盔甲，站在镜子前面，有些出神，直到连甲进来提醒他道：“王爷，该出发了。”

    “好，连甲，再看看这里吧，下一次回来，就是天翻地覆了。”他说道。

    “是，王爷。”

    “他在哪儿？”

    “回王爷的话，陛下在寝殿。”近日高炆一直睡不安稳，心里担心，往往到了天明才能睡着。

    “你说，父皇为什么会选他这个蠢货？我真想把老东西挖出来，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不过很快就没关系了，我会用行动告诉父皇和师父，他们当初的决定有多么愚蠢。”

    “王爷，您才是天选之子。让一切回归正途的日子不远了。”

    “是不远了。师父人在何处？”

    “如今怕是在书房。”

    “走之前过去一趟吧。”听闻此言，连甲颇为犹豫，萧据深不可测，他担心他们着了萧据的道，前功尽弃。

    “放心吧，不会的。”

    萧据安静的坐在房中品茶，高臻进去后给他请了大礼：“司马安好。”

    “微臣不敢当。”

    “师父，我要走了。”他平静的说道。

    “恭送王爷。”

    “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微臣不知。”

    “师父，我是你的学生，永远都是，正如你了解我的那样，我也十分的了解你，我就想你的儿子一般，崇拜你，敬畏你，又敬重你，又信任你，可是你却背叛了我，确切说，你从未背叛，因为你一直是老东西的人……”

    “王爷慎言，不可对先帝无理！”萧据的声音严厉。

    “今日我要走了，就想来问你一问，自我回京，你对我的动作视若无睹，是为何意？”

    “王爷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萧据的声音又变得淡然起来。

    “师父，我在猜，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你对于我，却连猜都不用猜，更何况区区高炆，您心里清楚，心如明镜，高炆是个什么货色，便是你萧氏倾尽全力护他周全，保国体无恙，又能怎样？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罢了，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是您还是决意帮他登上帝位，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您不愿意回答就算了，不过您这次应该看清了，高炆有多么的愚蠢……”

    “王爷，陛下不是愚蠢。相反，你应该清楚陛下的心思。”

    “什么心思？期待这兄友弟恭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吗？在皇家，最不值钱的就是所谓的亲情，他这样一个天真的人还想着登上九五之尊，这就是师父您的不对了，你忘了，是你忘了！是你叫的我帝王之术，一切都是你教我的。”

    “王爷，微臣的确曾经教过你，不过微臣也有很多学生。”

    “师父，您素来装傻充愣惯了，本王太了解你了，正是因为了解你，所以才更加想不通。明明授予我高臻帝王之术，最后却选择了天真无趣的高炆。你明明知道他并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父皇也知道，你们都知道，唯独高炆不知道。师父，下一次再见，若是您站在高炆身旁，那我们恐怕就真的要兵戎相见了……”

    “阿臻，你当真想好了？”他终于唤他的名字道。

    高臻惨白的面容裂开一笑：“师父，你说我还有退路吗？朝廷盯着我，宗室盯着我，南平盯着我，新宋盯着我，就连我的汉洲百姓，我的军士，我的谋士，他们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我，我的前一步就是帝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这一条路是师父和父皇为我高臻选的啊，我自然要一直走下去啊。师父，师父，临走前，我就想问你一句，这一次你会阻止我吗？利用萧氏的力量，帮助高炆。”他直直看着萧据。

    “阿臻……无论你是怎么想的，可是先帝之命不可违，陛下已然登基了……这一次，我以为已经足够宽容了。”

    “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还请你记住您的宽容，永远记住对我的宽容，我会让您看着，谁才是天选之子？”话毕，他潇洒转身离去，萧据看着他的背影，如同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一般，张扬又火热。

    萧寒从暗处走出来：“大人。您真的……”

    “就这一次机会。也只有这一次机会，大家都抓住机会吧。”

    “陛下那边？”

    “高臻有一句话说的对，帝王绝对不能心软，若是下不去狠手，就别想稳坐江山。我萧氏不是愚忠，我已然将毕生所学授予陛下，总该是要验证一番的。如若不然，实在对不起大凉百姓。且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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