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万圣节[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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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漂洋过海，住进很大的房子，不用一颗糖，可以吃到任何酥甜的饼干或者蛋糕，喝牛奶与咖啡，穿公主般的裙子，也有名媛似的高奢限定套装，伤慢慢被养好了，皮肤冷白得在人群里像是会发光，新的名字叫“倪雾昭”。

    新身份是江斯北给的，一个被收养在江家的孤女；名字是江斯北起的。

    他告诉她，“雾昭”是“雾中昭彰”之意。他她真美，就像在水雾中翩然起舞的洛神一样，即使是诗人的心也会被彻底俘获。

    后来倪雾昭也看过那部名为《艺伎回忆录》的经典电影。

    那也是日本太阳光灿烂的春夏，温柔绅士的男人为百合停下脚步，问她“天气这么好，怎么这样难过？是跌倒了吗？”

    他请女孩吃梅子樱桃刨冰，替她抹去下巴上的甜汁，“笑一笑给我看，好吗？”

    少女有着泛金的柔软发丝，一双天真又充满向往的琉璃般的双眸，樱红的唇，笑起来的时候好像所有的花都应该飘落下来。

    那是花魁道中的美丽街景，樱花烂漫，人流如织，艺伎成群，像是歌舞伎町外那场盛大的夏日祭典。

    会长温柔地“很好，这是你给我的礼物。答应我，下次跌倒不要皱眉头。”

    会长是百合一生的希望，就像她还是香川酒子时，对江斯北天真却坚定的誓言“如果我以后是您的人，我可以把命都给您。”

    ——“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更接近你。”

    *

    如果倪雾昭没记错的话，她和宋闯是在同一所高中就读的。

    但宋闯不怎么有存在感，或者太清冷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当她在教学楼最底层的文科班里和一群女生吵架撕逼，上课涂指甲油睡大觉，自习时和同桌一起看电影，并把主演的八卦给扒个底朝天，下课前涂脂抹粉，下课铃一响就和姐妹手挽手地去商店，站在人流如织的店门外慢慢地吃东西，实际是招摇显摆自己的好看时……宋闯一直在教学楼最顶层的尖子班里认真学习。

    北城公子哥的局他也去，只是不像他们醉酒后嗑了药似的那么疯；女生多的话他就走了，因为他已经被家里定下了女朋友。

    这种人就算再优秀，也不会在学校里被讨论很多，“他好帅啊，他家超有钱的”，仅限于此了。

    因为对他了解不多，也没什么机会去深入了解。

    如果倪雾昭早知道江斯北想让自己钓这条鱼，她就绝不会那样地度过自己的高中三年。

    得知这件事后，她很无奈地跟江斯北坦白“我被其他班的女生排挤，被自己班里的女生背后捅刀子，连尖子班里的男生都知道我名字。我甚至给宋闯的同班男生写过情书，因为跟人打赌打输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男生还是他同桌……全校人都知道我因为上英语课打游戏忘连蓝牙耳机放出声音而被赶出教室罚站，男生们听了都翘课给我送巧克力和奶茶，陪我聊天，这种事我能上一整天。”

    “所以呢，昭昭？”那时候江斯北摸摸她脑袋，宠溺地笑。

    她很泄气地“他那样的人，早就看透我是什么货色了，怎么喜欢我。”

    江斯北却“他会很喜欢你的。”

    他这么笃定。

    后来倪雾昭才知道，宋闯那样的人其实是最聪明的。

    他是个很有自己追求的人，该上进的时候就绝对不浪费时间，但不代表心里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

    他比她大一岁，高中之后考上北城世界排名前50院校的金融专业，毕业红榜上照片排中间。

    平日里他成绩在尖子班算中等，毕业红榜上却一览众山，一张冷峻的面庞割粉无数。于是这么一座冰山也被人给嫉妒了，有人，他不就是仗着家里厉害么，不定给学校捐了栋楼什么的。

    但他家里就是牛逼啊。

    平日里大家只知道宋闯家境显赫，一打听才知道，他是宋氏集团的大少爷。只是人家从来不显山露水，上下学不要豪车接，朋友圈不晒游艇也不晒房产证，在那群张扬的豪门子弟里也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就在倪雾昭以为自己的目标是朵高岭之花时，他又开始玩了。

    上大学之后，她正式被江斯北带入北城顶流社交圈，偶尔能看到宋闯的身影。以及他那位高洁傲岸的女朋友。

    富家公子们飙车的动态里偶尔提到他，某出圈富二代的微博庆生合照里有他淡漠的面庞……

    就这样，一切扑朔迷离也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这么过了两年，Watcher巡游北冰洋之前的万圣节前夜，白芷发朋友圈，晒出两张夜场门票，配文【注定难忘的一次娱乐活动，是两个人的时光。[爱心]】

    她微信圈里像白芷这样根本不熟的名媛多的是。

    在10月31日早上看见这条动态，距冰岛之旅也不过一个多月时间，她忍不住问江斯北“白芷和宋闯的感情很好么？”

    她以为二人是那种细水长流的类型，即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会相敬如宾和和美美的。

    毕竟在女色方面，宋闯看起来那么洁身自好。

    江斯北什么都清楚，告诉她“宋闯不喜欢白芷，但宋家欠了她的恩，所以她想做什么事不用宋闯答应，直接找那两位家长就很有用。”

    “那也太可怜了。”倪雾昭。

    “你指谁？”

    “当然是白芷了啊。”她叹口气，“万圣节想去游乐园，跨年夜想坐游轮，男朋友陪着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却要去求对方家长。”

    “但我不会心软的。”

    “她那种人也不会让你心软的。”

    “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最讨厌的那种人。”江斯北无奈地笑笑，“让宋闯喜欢你，要好好利用这一点。不过这些都不急，在Watcher上再。”

    她想了想，她最讨厌的那种人什么样？

    大概就是心思总放在别人身上，很会嚼舌根的那一类吧。

    她很乖顺地点点头“都听叔叔的。”

    *

    江望集团旗下的产业很多，主要涉及旅游和娱乐。想再往上走，却被宋氏集团卡住了。

    宋闯和白芷要去的那座游乐园就有江望集团的不投资。

    万圣节前夜当晚，倪雾昭和江斯北手下的人打过招呼，很容易成为了那座游乐园的NPC。

    江斯北知道这点，只是嘱咐她别玩得太过火。

    “过火”指的是她与宋闯之间的事。因为他之后要下一盘很大的棋，所以不允许任何行差踏错。

    倪雾昭也没想做什么，只是一时兴起，想看看这对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准夫妻，以及其中那位自高中毕业后就两年多没见的“故人”。

    夜场开始前，她在游乐园后台化妆。

    听从化妆师的建议，她将刚做的酒红色长卷发扎成双马尾，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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