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季钦[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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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久越会发现，这些东西其实是最没用的。永远别让情感超过理智，因为你选择走的路关乎你一生，而情感是早晚要消逝的。”

    “不是想这些，伯母，我一直知道这个道理。”倪雾昭，“所以我只是想问，他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多久。”

    季钦一时没明白，听她“伯母，虽然我一直很难过，报答一个人的方式那么多，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拖累另一个人的方式。但我知道，我没法改变您和其他长辈的决定，可能我的想法还是太幼稚了。可是能不能让我待在宋闯身边？现在时间还不晚，或许一年，两年，三年，他不喜欢我了，觉得腻了，愿意把心放在安稳的地方了，如您所，等那些没用的东西都耗尽了，就结束，让他去走该走的路，我不会再纠缠不休的。”

    季钦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判断这番话是否真如听上去那么恳切“你图什么？”

    “……我不图什么。”她顿了顿，“他愿意放手的时候我也没再有什么好图的。他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是两个样，我不想经历白芷现在这样的处境。”

    季钦几乎是下意识要问那如果他一直非你不可呢？又想到她之前那个“伯母，宋闯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多久”的问题，收了话。

    因为答不上来。

    于是话锋一转“我是指，你这几年跟着他图什么？”

    “江斯北是我叔叔，我是受他可怜被从日本带过来的。”倪雾昭看着她，目光里有点难过，“叔叔很疼爱我，给我很多自由，只要我过得开心就好。所以我也不会顾忌太多事，只是做什么选择都不想让自己后悔，就像现在学服装设计，哪怕觉得自己以后不会做这个，也很喜欢，愿意尽心尽力。”

    “伯母，”她紧接着，“谢谢您愿意和我谈这些，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的态度。我保证，以后樊迦这种事不会再有。但即使没有我，虞易那样的人依旧会源源不断地往宋闯身边扑，我可以挡。我想待在他身边。”

    “……”

    季钦一时没话。

    倪雾昭手指不知不觉地抠着木质台面，有点疼。

    在季钦出更狠绝的话之前，她尽力把能的都完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用上了，就差直接“求您”了。着着，自己也有些动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真地感觉到难过，像呼吸不上来，卑微却又心甘情愿似的。

    她不清楚季钦是被哪句所动摇，或者真地在认真而全面地考虑，没有再逼她。

    这样的沉默不知该是幸运还是难熬。

    宋夺在这时颠颠跑过来，手脚并用地爬上两人所坐的台子，忽然往倪雾昭腿上一跪。

    倪雾昭下意识把他搂住，怕他掉下去。

    他很享受地偎靠在她身前，忽然一巴掌拍在她某个地方上，喊道“奶奶！”

    两个字都发一声的音。

    “……”

    倪雾昭瞬间石化，季钦好像也是愣了一会儿才责备他“宋夺！”

    宋夺那只咸猪手才堪堪收回，被骂之后选择用若无其事来掩盖无措，低头开始玩手指。

    “……”

    倪雾昭觉得此时自己应该些什么，可愣是什么也不出，久久地沉浸在震惊情绪里。

    心里突然蹦出个“操”，有种强烈想跟宋闯吐槽的欲望。

    季钦在这时看了看腕表，忽然跟她“既然这样，我晚上有事，你带夺夺去吃晚饭吧，我就不让司机送他回家了。”

    “……好。”

    下意识做出回应，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同意自己那番话了？

    倪雾昭低眸，心情忽然复杂，七分受宠若惊和三分对照顾怀里这个色胚的担忧。

    “那夺夺，”季钦起身，“今晚你和这位姐姐去找哥哥吃饭，晚上让哥哥送你回家，妈妈先走了。”

    “……哥哥！”色胚脆生生地叫。

    “嗯。”季钦点头。

    “妈咪你又有事情么？”色胚仰头望她，身体倒很诚实，还很甜蜜地依偎在倪雾昭怀里，枕在她……胸前。

    “嗯。”

    “妈咪再见。”色胚挥手。

    “……伯母慢走。”

    目送季钦走远，定格了足足一分钟，倪雾昭忽然恢复状态，一边摸手机一边恶狠狠地命令怀里这个屁孩“你给我下去！”

    她忍着没用“滚”这个字。

    色胚听了，但不做，就那么抬头巴巴地看着她拍马屁“姐姐你好香。”

    她不吃这套，蹙着眉，给宋闯拨电话，接通之后才终于有机会抒发一下自己的一系列操蛋情绪“喂，你在哪里？你来你弟幼儿园，伯母让我们今天晚上管他饭！哦，还有，你弟什么毛病啊我……”

    无意识吐出个挺不文雅的词，她迅速低头瞄一色胚，他好像没听见，还是那么呆萌地玩着手指看她，她放低了声音继续“……他摸我胸。”

    “……”

    两秒后，电话里传出宋闯格外爽朗的笑。

    她沉默一会儿，假装生气地挂上电话，但也跟着弯起唇角。

    抿着抿着唇又哭了。

    “漂亮姐姐，你怎么哭了？”宋夺一直和她对视，忽然见她掉泪，好像有点慌，但努力举起手摸她面颊，“哭哭不漂亮哦！”

    “……嗯。”

    倪雾昭吸了吸鼻子，从包里往外摸镜子和湿巾，跟他“你再去和朋友们玩一会儿吧，好不好？你哥一会儿来接我们了。”

    “嗯！”

    下了地，他再次叮嘱“漂亮姐姐你别哭了。”

    “嗯。”

    看倪雾昭对镜子确认妆有没有花，他好像很好奇，也有些不放心，一直没有走，双手握在她膝上，踮着脚对着她“漂亮姐姐，你为什么哭？因为要带我一起吃饭所以不高兴吗？”

    倪雾昭摇头。

    几分钟后，整理好情绪，看着这个就那么一直盯着自己的屁孩，她收起东西，语速飞地跟他解释“我是被你哥哥藏起来的女朋友，你哥哥要来带我们去吃饭，我太高兴了，所以不心哭出来了，懂没有啊色胚？”

    “……色……”宋夺蹙着眉重复这称呼，好像觉得新奇，但又理解不了。

    “算了，你去玩吧，别在这里缠我了。”倪雾昭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

    “嗯。”宋夺这会儿很郑重地点头，“那你别哭了哦，漂亮姐姐，我让我哥哥以后天天带你吃大餐，他可有钱了，我发誓！”

第37章 季钦[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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