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旧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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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九源实在太想知道当年的事了。

    作为武将世家，胜败乃兵家常事，可那得是光明正大的胜仗。

    三年前，他们准备打响幽云十六州的战争，为此，将薛家最强的军队——威武军全部调到涞水河边，除了给皇帝送了一封密折，再没向旁人透露过。

    为了封锁消息，连粮草都是她与四哥暗地里筹措的。

    她想了许多个日夜，心里有了猜测，但没有证据。

    她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莫山王咬死了不，耶律丹羽盯着莫山王瞅了一会儿，阖上了。

    他倒是想，奈何他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的细节，若是一句惹得莫山王挨打动了气，出一句真的来，倒平白让他多挨两鞭，索性装死不了。

    “你原本想，现在却不了。明你根本就不知道。”薛九源鞭子甩出的盐水溅在他的身上，疼得他嚎出声来，惊恐地看向薛九源。

    “莫山王，你吧。你一句对的，我打他，你不或是错，我打你。”

    莫山王瞪圆，“你不是薛家人！薛家人一直善待战俘，也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你的，是薛家的儿郎。不是我这个弱女子。”薛九源依旧笑着，角却红了。

    如天地间的正义一般屹立不倒的，一直都是薛家的儿郎，当薛家儿郎们倒下的时候，她心里的正义早就散了，不然，梦里的她不会走上依靠太子的不归路，现实中的她不会沉醉于做一个女土匪。

    “土匪的手段，自然是怎么卑鄙下作怎么来。”她给了莫山王一鞭，“你了两句与答案无关的话，有一句是如实称赞薛家儿郎的，便减你一鞭。来吧，点实际的，比如……”

    话还未出口，她的眸子先颤了颤，声音染了几分压抑的低沉，似是从修罗场里爬出的唯一魔鬼，咬着满嘴血腥，“薛家人是怎么中的毒？”

    “又比如……”

    “你们是怎么做到让所有威虎军都中毒的？”

    “你们京中的人，是谁？”

    “……”

    她一个一个问题咬出来，却没有真的等莫山王回答。

    她要的答案，已经从莫山王下意识流露出来的神色里得了个大概，她只需要一鞭一鞭地发泄着她心中的压抑。

    耶律丹羽没想到莫山王当年的胜利有这样的内幕，难怪莫山王从来不肯细其中细节！

    若不是莫山王撒了这样的惊天大谎，他不至于动了心思把宝押在其身上，不会因为讨好莫山王与耶律丹铭离心受其嘲讽，更不会为了做出成绩服父皇让他随军出征，落到现在的下场。

    他对莫山王的会亲近就成了恨意，但下，更多的是对薛九源的惊恐。到后来，索性闭紧了睛装死。

    直到莫山王被她抽晕过去，连盐水也泼不配了，薛九源才鄙夷地嗤了一声，转身出去。

    耶律丹羽这才睁开，看到瘦长的身影，听到女子在帐外如同提及牲畜般的语气，“派人来治，吊着一口气就行。契丹最吃不得亏，为了不受掣，恐怕会对他们下手，给他们的吃的用的，都好好检查一遍。”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以及她并不像刻意给他们的声音，让他从头到脚都如同扎了冰锥子。

    他莫名地生出念头契丹恐怕更愿意他们死了，好借机再敲晋国一笔，可他们若是真死了，薛九源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不会觉得为难，恐怕还会觉得又有了和契丹打一架的准备的。

    他在帐中瑟瑟发抖，薛九源在帐外杵如僵木，倒是许银宗，心下松了一口气，给了她一个“跟上”的神，转身离去。

    薛九源垂头抓了一把耳朵，恹恹地跟了上去。

    她估摸着薛九气都找到菅娘那里去了，许银宗定是回府见过老夫人了的。

    先前做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却被许银宗刚才的目光瞧得心虚。

    她决定了，一会儿不管许银宗什么，她都要做出一副与誓死不再入镇国公府的样子，让许银宗歇了把她放在皮子底下保护的心思。

    她不能以怨报德，什么也不能成为他们母子间的龃龉。

    “怎么不话？”

    额间的撞击让薛九源回过神来，捂着额头刚要皱眉，反应过来自己撞上的是许银宗的下巴，顿时尴尬得恨不得满地找地缝。

    她退了几步，与许银宗拉开些距离，“啊？你什么？”

    许银宗被她气得心闷。

    他了一路的安慰话，劝她与他回府，保证之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结果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也就她敢在他面前走神走得这么理直气壮！

    但看她干净得只映着自己的眸子，纯真得没有任何人下作心思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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