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别动[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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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星光都在观望，黑得透彻的夜色包裹路边奔跑的两人，紧握的手掌以血液相牵，淡淡的血腥味与迎面而来的夜风交织。

    周身的黑暗被头顶掠过的灯光冲退又袭来，盛安平牵着魏桥跑过一个又一个路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起初魏桥还试图挣扎一下，后来便任随夜风在他脸上玩耍。

    相接的手掌处漫出血液的粘腻感，盛安平感觉到也没有话，魏桥亦没有喊疼。

    在空教室窗边还揪领子争锋相对的两人，此时却像是协商好一起奔逃的共犯，身后有人追赶。他们谁也不回头，不话，只无声向前奔跑。

    魏桥刚开始被盛安平牵着跑的时候是想甩开他骂他傻逼的，但许是夜风的魔力，他望着盛安平在路灯和夜色下不断交替的寸头。

    忽然。

    忽然不想挣扎了。

    随盛安平带他去哪吧，只要不带他回那个家。

    他像溺水的人，放弃挣扎，任身体沉入海底，任血液的味道引来想要吞食他的鲨鱼。

    就这样吧，被迫奔跑带起的夜风在脸上嬉戏，就这样吧。

    不用再去想那么多，不用再看到那个女人恶俗的脸，不用听到那个孩的声音，不用再面对这个没有母亲的世界。

    海水冲刺进耳蜗的时候，前边的盛安平终于停下脚步，魏桥猛然从深海中苏醒，跃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空气。

    原来我还在岸上。

    身边夜风不再徜徉，他们停在一堵围墙面前。

    这堵围墙两人都很熟悉，黑夜替换蓝天，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也是七中最好逃学的地方。

    盛安平停在围墙面前，扭头看向身边手掌和手臂都还在流血的魏桥。

    再这么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盛安平牵着魏桥的手时，做好随时抓得更紧的准备，就是怕他挣扎，可魏桥还是乖乖跟他跑到这来了。

    不是很讨厌我吗，那为什么还一点也不挣扎地和我一起到这来？

    挣扎不应该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吗？可魏桥没有，他连疼都没喊一声。

    这场奔跑顺畅得像是早有预谋，像是商量好的私奔。

    盛安平带着嘴角的坏笑，伸出手指触碰魏桥手臂上的伤口。

    手指轻碰，才刚碰到，魏桥看向面前围墙上的视线便立马转移到盛安平伸来的手指上。

    他还是那只黑夜里的冰锥，冰冷的神从未因为奔跑时的顺从而改变。

    盛安平的手指没有缩回，而是在魏桥伤口周围徘徊打绕“我感觉我的手都要被你的神冻住了，挪不开了，长在你的伤口上了。”

    魏桥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疯，上次在教室踢完孙子润后，赶忙“不是为了你”，和他撇清关系，现在又这样粘过来。

    魏桥精简地送他一个字——滚。

    方才和他一起奔跑的魏桥好像只是他的幻觉，盛安平也不在意，收回手指，在魏桥的衣服上擦擦。

    手指上的血迹转移到魏桥的衣角，魏桥不去理他。盛安平这个疯子的疯事太多，每件事都去理，只会落得个累死的下场。

    盛安平也早就习惯魏桥的爱搭不理，任魏桥怎么回应，或者不回应他，他都会接着自己想的下去，接着自己想做的做下去。

    “好学生会爬墙吗？”盛安平往前跨一步，拍拍面前厚实的围墙，转头对身后的魏桥扬扬下巴，“要不要我教你？”

    魏桥直直地望向他，盛安平完美忽视掉他中的无语和那句呼之欲出的“傻逼”，只抓住他中不变的平淡与冰冷。

    要换常人，看到魏桥这种神早就退避三舍了，但他面前的是盛安平，是那个无可理喻的疯子。

    疯子不但不后退，还拼命向前。

    疯子带着嘴边的微笑靠近，拍拍魏桥的肩膀。

    今夜的魏桥出乎意料地听话，站在原地，没有退开。盛安平抬起的手臂都做好拍空气的准备了，却实实在在拍在魏桥的肩膀上。

    拍下的手掌出乎意料地被很好接住，盛安平唇边坏笑加深，手掌在魏桥肩膀上多拍一下，似是留恋魏桥肩上的校服质感。

    拍拍魏桥的肩膀后，盛安平往后退几步，退到合适的地方停下，对微侧身体看过来的魏桥再次一笑，里满是炫耀与自信。

    “看着。”

    鞋底用力踩上地面，踏出助跑的声音。没有灯光的围墙前，一道白色身影闪过，再随着一声单脚踏墙的声音，魏桥跟随声音的轨迹抬起头。

    像那日一样，一抬头，原本无人造访的墙壁上多出一个跳跃的人影。

    没有刺阳光的勾勒，只有朦胧的月色。

    朦胧月色下，盛安平跳跃时因为跳跃动作而显露出刃利的腰线，魏桥站在围墙下，被迫悉数揽入底。

    轻轻松松爬上墙，盛安平带着他的自信站在围墙上朝底下笑。

    他朝围墙底下的魏桥伸出手“来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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