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战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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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生日还不如叫几个朋友出去吃一顿来得开心。”

    信息发出，曾耀“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吗？我愿意，我承受得来。”

    魏桥打个哈欠“瞧你这点出息，先不和你聊了，困了，我先睡会。”

    会场灯光关闭，黑暗沉沉降临，只剩做装饰的灯留下点点余光，给整个大厅蒙上一张浅橘色的纱。

    或站或立的人们都罩进黑暗里，脸庞模糊不清，只有沙发上的魏桥被手中未关的手机照亮脸颊。

    耳中含着的耳机传出与会场音响中的欢生日歌完全不同的音乐，会场的灯光陡然熄灭后又陡然展开新的一束亮光。那束亮光下一个好几层的蛋糕矗立，独一的那束灯光像个贪吃的孩，一直跟着推车上的蛋糕移动。

    魏桥是在一阵孩的哭闹声中醒来的。一醒来睁开睛，朝另一边沙发上看去。

    吵醒他的哭声来源于此。

    孩哭声很大，能吵醒睡得浅的魏桥，在音响中传出的生日歌面前却不值一提。

    一个穿着深紫色旗袍的女人抱着那个哭泣的孩子直哄他，看来是不想在别人生日会上出丑，也不想让人尴尬。

    魏桥没去关注那个女人怎么哄孩子，他朝台上看去，因为台上实在热闹。

    刚睡醒的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视线也不似平常清明。那个几层的蛋糕已经运到台上，还有些朦胧的视线中蜡烛火光闪动，魏承继抱起一旁的魏博，魏博稚嫩的脸庞在烛光下是众人中最清晰的一个。

    烛光一阵闪动后熄灭，魏博一个孩的气息是远远不够吹灭这么多蜡烛的，魏承继抱着魏博，那个女人站在另一边，一家三口好不和谐。

    蜡烛熄灭后，众人的掌声紧接而起，魏博笑得灿烂，魏桥仿佛都从耳机中听到他的笑声。

    魏桥勾起嘴角，他也笑了。

    众人耳边响起的是自己的掌声，而魏桥耳机中流淌的是盛安平踹孙子润那天傍晚，他耳机里放的歌。

    那是一个窗外挂满晚霞的傍晚，魏桥有单曲循环听到腻的习惯。耳机中熟悉的旋律循环，挑衅他的孙子润一个□□扑摔倒在地，而坐在桌边的他一抬头就是盛安平那个疯子。

    他还记得盛安平像是刚从超市买完东西出来，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的样子。

    随后盛安平对他“不是为了你，别瞎几把感动。”

    虽然后来有所改版，魏桥还是将这句话记得清楚。以至于在黑暗的灯光下，在刚醒来看到他们一家欢乐之际，耳机中流淌着那首歌，都会想起他。

    魏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想在这个时候盛安平那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会不会其实跟着他们的车来到这，然后将魏博的蛋糕推倒，一句话也不就带着他逃跑。

    魏桥望向窗外，窗外的天已经黑下来。已是夏末，夜晚的风肯定很凉，很舒服。

    不知道夏末的晚风还能不能称之为夏风？

    望着窗外想象间，灯光亮起，大厅重回光明，魏桥却一直盯着暗下来的窗外发呆。

    他好似看到盛安平满脸骄傲地推完蛋糕后朝他跑来，然后朝他伸出手，自己第一次不是被迫，而是自愿牵住他的手，和他一起从大门跑出，或者从窗口一跃而下。

    一块递来的蛋糕打断他的幻想，在会场的魏博成了他的好弟弟，一点也不像他，伶牙俐齿，离群地坐在一边。

    魏桥坐在离台子很远的沙发上，都能从他们的神中看出他们心中的话语。

    “这孩子怎么这么叛逆？”

    “这孩子怎么看起来冷冰冰的？”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魏桥早已习惯不去管他门，魏博递过来的蛋糕他也没接，尽管周边有好些人在看。

    就是这件事害得他在回家途中一直被魏承继。

    魏承继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司机开车载着他和魏桥。

    本来是叫司机将魏桥送回学校上夜课的，但司机找个机会声提醒魏承继夜课都上完了，现在送过去没半个时又会回来。

    魏承继看一时间，算是同意地点点头。

    车辆匀速行驶，载着女人的车跟在后边。魏桥感觉不习惯，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多出一个魏承继，车上还是一样的安静。

    上车后魏承继明显有话想，可面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却又什么都没，还是司机看不下去开头。

    红灯前，司机停下车，从后视镜偷偷查看后座这安静的两父子。司机的手探进口袋，魏桥望向窗外，听到司机口袋中悉悉索索的塑料包装声。

    他没有回头，像那天一样，魏桥记不清具体哪天，司机递给他一块肉松饼。

    “我看少爷在那没吃什么，现在饿了吧，马上就到家了，我这有少爷喜欢的肉松饼，少爷先吃吃垫垫肚子。”

    不是没吃什么，而是什么都没吃。

    司机扭着头，魏桥自然拒绝。

    “不饿。”

    “你这么大的人还喜欢吃肉松饼？”魏承继看一司机递过来的肉松饼问。

    司机听这话愕然，自己这老板咋了，和叛逆孩搭话不能硬碰硬啊。

    司机中的叛逆孩魏桥理都没理魏承继，努力引话题的司机又努力缓和气氛。

    “呃，这毕竟是孩嘛。”

    “都十九岁了，还这么任性，今天你弟弟这么自己要去给你送蛋糕你都不接。”

    魏承继这话并没有提高音量，也没表示气愤，但了解魏承继的司机知道魏承继生气也并不会大喊大叫，大吵大闹。

    司机想帮帮魏桥，却难开口。

    “我才十八，还没满十九。”绿灯亮起，魏桥出这句话。

    魏承继一愣，知道魏桥有气，尽管自己很生气，刚刚还怨了魏桥，魏承继还是叹口气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和魏桥话。

    “你和你弟弟都是爸爸的儿子，爸爸也没想偏心哪个。我知道你会这么和我对着干有你的道理，你弟弟上次拿玩具砸你，你是不是还记着仇？他没那个意思，就是突然把你接回来，他觉得有人和他抢爸爸才会那样对你，我和他过了，他也知道自己那样做不对，所以今天主动去给哥哥送蛋糕，你就不能像他那样懂一点事吗？”

    你就不能像他那样懂一点事吗？

    听到这句话魏桥真的很想笑，也真的很想暴走。魏承继总是这么理想主义，总是希望别人按照他的来。

    “劝”他回这个家的时候他们一定不会对你有偏见，现在对他你能不能像你弟弟一样懂点事。那时候他不肯回家，魏承继就想尽各种办法将母亲留下的房子卖掉，在他四处逃跑的时候把他找出来。

    逃离魏承继接自己回家的时候魏桥连路边都睡过，还是被魏承继找到。找到他那天晚上魏承继对他什么爸爸就是放不下心，爸爸就是想看着你在自己皮子底下长大。

    “我和我妈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的。”当时的魏桥。

    他和母亲走的时候，魏桥清楚地记得魏承继和他妈吵架，魏承继不像现在这样平稳地发火，他大声地朝母亲吼“你给我滚，别回来。”

    那一声吼常常在魏桥耳边回响，他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妈妈“是我们不要他了，你不还有妈妈吗，妈妈也还有你。”

    现在他没有妈妈了，自己的爸爸还要自己去体谅他的另一个孩。

    “他是觉得有人和他抢爸爸才那样对你。”

    魏桥几乎想笑，今天怎么这么多好笑的事？

    魏博会觉得有人抢自己的爸爸，难道他就不会觉得吗？魏博会害怕自己的爸爸被别人抢走，难道他就不怕吗？难道自己只能做一个拱手将爸爸让给别人的好哥哥？难道这才是懂事？

    魏桥又想笑了。

    凭什么？在魏承继苦口婆心来劝他回家的时候，他也曾相信过他，像今天想象盛安平会突然出现，推翻蛋糕带他逃跑一样幻想过这家人会接受他。

    幻想就是幻想，不是现实。

    他也曾做好接纳的准备，可开门一句“野种”就将他拒之门外。

    在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魏承继发自内心的一段劝没等来回答，魏桥自始至终连头都没转过来，窗外流动的灯光仿佛是什么绝美景色，吸住他的视线，让他转不过头来。

    魏承继看着魏桥的侧脸，忽然有些力不从心，他在下一个红灯处，找司机要来那块肉松饼。

    并没有很美味，魏承继不能懂魏桥的喜欢，却还是假装很享受地吃完，然后像是示软地一句“还挺好吃的。”

    开车的司机不知这气氛算不算缓和，他只知道后视镜中的魏承继在翻转那个肉松饼塑料袋，然后看看不肯转过头来的魏桥，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塑料袋。

    车停下后，魏桥迫不及待就下了车，魏承继怕是没见过他下车的速，惊了一惊，等司机给他开车门后，想追上去，魏桥已经不管他走出很远。

    魏承继被魏桥下车的速度惊了一惊，最先回来的魏桥也被守在家的保姆惊了一惊。

第32章 战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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