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秘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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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司机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经过这么久的坚持不懈与魏桥搭话，都没能和魏桥“混熟”。

    也不能混熟，司机只是想魏桥回来后性情大变，和父亲魏承继分离也有段时间，家里那个太太也阴阳怪气，少爷更是把讨厌的话直白地摆出来。这种情况，又是这个年纪，应该有一个能够倾听他心里话的人。

    不能总把话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司机尝试成为魏桥内心的倾听者，但当他在魏桥的命令下放慢再放慢车速开车，又看到车边穷追不舍的盛安平，以及一直望着窗外的魏桥嘴角的那抹笑容时。

    司机明白了，他打不进自家少爷的心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根本不能理解自家少爷的脑回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不能从魏桥的表情上，看出他到底是开心还是敷衍一笑。

    司机将这种不能理解归结于年龄上的代沟。

    “现在的孩都这样的吗？”

    可魏桥其实也不能懂，一开始他只是不懂盛安平，将盛安平那些令人疑惑的行为都推给“他是个傻逼”的法，但那天晚上，他连自己都有点看不懂自己了。

    窗外的盛安平外套迎风飞舞，看得出风很大，吹得人很冷。

    魏桥看着他，忽然笑了，车内打开的灯光为骑车的盛安平照亮魏桥脸上的笑容。

    灯光由魏桥头顶而来，落进盛安平心底。

    他是不是在笑？

    这个疑问在盛安平心脏上跳动。

    骑车的少年手中握着车把，掌控方向，睛却瞥向身旁的那辆车。

    那辆车开得很慢，他骑车不用拼全力也能跟上。盛安平一直跟在车边，两辆车像是并肩散步的旅人，并肩向前驶去。

    自行车车轮滚动，贴上路面上与灯光混在一起的月光。

    盛安平看到了。

    魏桥脸上的笑容。

    盛安平确定。

    确定魏桥脸上的笑容不是他的错觉，而是真真实实存在于魏桥的嘴角。

    不是在围墙边见到徐耀那样爽朗的笑容，而是浅淡如车轮上、路边草丛中、寂静的夜中月光一样的笑。

    按着魏桥总是冰着一张脸的记忆，和魏桥少言冷语的性格，就算抓住魏桥的笑容，盛安平也以为自己只是抓住魏桥笑容的尾巴，以为前魏桥浅淡的笑容保质期只有一瞬。

    可当经过他以为的那一瞬，早该过期的笑容还是挂在那张应该换成冰冷神的脸颊上。

    犹如头顶不变的明月，以为会被乌云遮挡，却依旧出现在黑暗的夜幕。

    神望着降下车窗后的那张脸，捆缚在车把手上维持车轮方向的心思挣扎逃脱，全部跑到“魏桥竟然没有收回笑容”的方向。

    原本安安稳稳前行的车轮往边上一撇，带偏整个车身。突然不稳的车身致使盛安平只能收回视线。

    那双时常带着不羁神情的眸，离开降下的车窗。最后的一点时间里，晃动的视线中，魏桥嘴角淡淡的笑容没有落下。

    像是追车的目的就是要见到魏桥嘴边的笑容，盛安平稳住车身后，脚下没有再踩踏踏板，他停在中途，停在路边。

    按着他的骑车技术，完全可以稳住车身追上去的，可盛安平没有，他停在原地，手握车把，脚踩地，目送那辆今晚开得格外慢些的车走远。

    冰冷的夜风停歇，盛安平发愣的眸忽然带笑。

    在围墙边初次听到魏桥笑声那天，他趴在老爸朋友的那家“无定义”乐器店里睡觉。被店主批评着叫起来，两人都睡觉，店里东西被偷了怎么办。

    盛安平却伸着懒腰，迷迷糊糊笑起来。

    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一间空无一物的房间，树影和阳光从打开的窗户和着微风跌进房内。阳光下，魏桥靠睡在一张摇椅上。

    他轻轻走近，魏桥做了一个好梦。

    微风吹拂他的发，摇椅上的魏桥在笑。

    车辆驶离视野，盛安平调转车头，带着那个梦重新踩踏上踏板。

    *

    并不安静的课后，张期齐揣着刚得来的、有关魏桥的秘密，轻轻坐在他安哥对面。盛安平正趴在桌上睡觉。

    上次也是一样，他安哥在睡觉，他一魏桥的事，他安哥就发火，后来又自己恢复正常。

    张期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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