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之海[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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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和zwnj;祖魂共魂的状态。

    轰的一声，就像是推开了一扇门，意识和zwnj;另一个瑰丽恢弘的世界相连，这里是容纳一切的意识之海，这里是连结着所有现在活着的山鬼，以及如今已经死去、但是曾经存在于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的山鬼们，他zwnj;们的思想和意识片段的另一重zwnj;世界。

    一明一暗，两个轮廓一致的苍叶走了进去。

    这个世界给人的感觉越发有秩序了。

    在这五年多的时间里，苍叶几乎是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生zwnj;长起来的，从前，他zwnj;只能深入到这个意识之海的第一层，他zwnj;看到一个庞杂凌乱的存在，一些模糊的情绪浪涌极偶然地在海洋表面涌现，但很快又消失，留下一片绚烂瑰丽的泡沫；

    从前，他zwnj;便沉醉于这些泡沫本身的美丽，他zwnj;用这里的包容来容纳自己的凌乱。

    但是现在，越过依然包容、宽广、美丽，却显得并无意义的第一层，另一个更深邃而复杂奇妙的世界展现在苍叶眼前。

    “又见面了！那伙狂热的脑袋瓜！不管什么时候来看，都只知道在那里重zwnj;复赞美的小傻瓜们……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他zwnj;们的人数又增加了？”另一个自己说。

    苍叶“看着”那个方向，在意识之海中，这里的秩序是由意识的强弱决定的，信念、人数，只要足够坚信，在这里发出的声音就更大，就可以决定一部分这个世界的形状。

    被另一个自己称为“狂热的脑袋瓜”的地方，是一个发光的团块，在意识之海中，那里已经形成了一个闪闪发亮的水晶般的结构——看着非常牢固、整齐，又透明璀璨，坚不可摧，与此同时，那些整齐而吵闹的赞颂声还在一刻不停地侵染和zwnj;他zwnj;们相邻的意识，将那边变成一整片闪闪发亮的水晶山。

    让他有些在意的是，本来这个世界之中，并没有这样整齐的共同意识，但是这两年内，他zwnj;是眼睁睁看着这个意志从小到大，然后渐渐改造了意识之海中，这一部分世界的样貌的。

    “这世界上zwnj;还有这么多又虔诚又愚蠢的小脑袋瓜吗？是谁把zwnj;他zwnj;们都聚集在一起的？而且不管我们什么时候来，他zwnj;们总有人在这里？嗯哼……我不喜欢这里头的气味，闻上去像是某种阴谋……”另一个自己依然在说。

    “不要吵了，你这么喜欢他们的话可以自己过去看看，时间不多，我要去看看底下的大家伙。”苍叶说。

    心魔苍叶沉默了一会，但他zwnj;很快用浮夸的语气说：“为什么不呢？我当然要去看看，那些愚蠢的小脑袋瓜们，我玩弄起他们来简直易如反掌……哈哈！你去看望你那个傻乎乎的大家伙吧！我这就去那边好好玩玩！”

    说着，还不等苍叶阻止，心魔苍叶就往那片闪闪发亮的水晶山飘了过去——在意识之海中，空间的概念非常奇怪，要是没有掌握一定的技巧，是不能想去哪就去哪的，即便你看得见一个地方，你也未必能够真的到达；

    而反过来说，如果掌握了相应的技巧，那么看上zwnj;去再远的地方，反而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过去了。

    在这个方面，心魔苍叶的技巧一向比苍叶要好得多，所以一旦心魔苍叶决定和zwnj;苍叶分道扬镳，他zwnj;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好吧，希望一会回去的时候，他zwnj;不必带回一个脑子已经水晶化的自己。

    苍叶一边这么想，一边小心地向水面“更深处”前进。

    和zwnj;难以捉摸的空间一样，“深浅”同样是一个飘忽的概念——好吧，这个概念本身都是苍叶自创的，他zwnj;将更安静、思想声更缓慢的区域当做深处，而思想声更清晰的、更丰富的地方当做浅处，在这个意义上zwnj;，他zwnj;现在就在往意识之海的“最zwnj;深处”前进。

    在这个地方，他zwnj;找到了一个……庞大、缓慢，但是确实存在的，大家伙。

    和zwnj;那片漂浮在浅层的光彩夺目的水晶山不同，这里是一片不起眼的、仿佛边界一般的“大地”，这一片大地，就如同外界真实存在的地面一般静悄悄地存在着，但是苍叶却知道，在意识之海中，一切成形的必定有意识，一切存在的必然有思想——这是一个独自存在的巨人。

    所有的大地，所有沉淀在这个意识之海最深处的边界，都是这个静静躺在这里的巨人的一部分。

    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巨人的存在的时候，苍叶几乎以为自己疯了。

    当时，他zwnj;只是顺着安静的地方走，但是，在渐渐深入“水底”的过程中，他zwnj;渐渐发现，在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情绪之中，有一些整体的东西——也许是一股暗流，也许是一个倾向，要是深入去感觉，这些不过就是一个又一个独立的声音。

    但若是退后一些看，站远一些看，你就可以看到一个整体的图景——在更大的规模上看，这是另一条独立的思考，这是另一股有思想的声音。

    这是属于一个巨人的声音，它的所有思想的念头，都隐藏在一个个山鬼们瞬间的情绪之中，它所有思考的表现，都是以无数个山鬼们念头变动的汇集来体现的——它是一个更大、更高级的个体。

    它来自于所有山鬼的所思所想，但是它又自成一体，超脱于所有山鬼的所思所想。

    “大家伙你好~我又来看你了。”在意识之海中，苍叶轻松地对对方传达了这样的一句话。

    一个缓慢而浑浊的声音回答了他zwnj;。

    “你—好——”

    “你—是—谁——？”

    顾安怡和池冲到了荡魂渊，他zwnj;们现在负责两个魂殿，除了刺城魂殿之外，在正式进入深黑纪之后，刺城邻近的另一个魂殿也归他zwnj;们照顾。

    和zwnj;以往每次一样，他zwnj;们先解决了另一个魂殿的充能，然后再转道刺城——因为刺城魂殿的情况更特殊，他zwnj;们一般会放到后头来解决，时间充裕一些。

    不过这一次，他zwnj;们又碰上zwnj;刺城的留守小队出来检查魂殿的情况。

    “也不是第一次了，看来我们又要等一会了。”池冲说。

    藏身在附近的密林之中，顾安怡和池冲此时的位置离开魂殿大约有十里——对于金丹修士来说，在这个距离上，灵识覆盖的同时，一般攻击飞过去的时间也不太长，正是非常顺手的攻击距离。

    不过面对山鬼，他zwnj;们一般不会这么谨慎，再靠近一些也没关系，山鬼们的预感虽然不错，但是也没有不错到能发现几里外的动静的地步。

    “嗯，他zwnj;们在干什么？我们从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顾安怡问池冲。

    池冲看了一会，发现出来巡逻的那两个山鬼，明明已经念完了他zwnj;们那一大篇叽里呱啦的东西，但是之后，他zwnj;们却并没有和zwnj;他zwnj;们以往碰到的山鬼一样，解除这次召唤，而是两人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不仅如此，那个被召唤出来的祖魂——也是那个这么多年来，被他们一把zwnj;丹药一把zwnj;符箓喂养长大的挑食的阿飘，这时候也乖乖地漂浮在原地，浑身散发出某种奇特的气息，好像和那两个闭上眼睛的山鬼连成一体了一样。

    他zwnj;们旁观了很多次山鬼们的祭祀，无论规模大小都见过，还见过夜城那边狂热的祭祀大典礼，但是都没有遇到过类似的场面。

    “……靠近点看看，我感觉这里头有点东西。”池冲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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