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母[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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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走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午夜。医院里已经没有了白日的喧嚣,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走廊上的灯光调得昏暗,只有护士站还亮着明亮的白光病房内,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而轻柔的声响,屏幕上跳动的曲线在昏暗的房间里投下幽幽的蓝光。
nbsp张花朵闭目假寐,但每一个感官都处于高度警觉状态。她能听到走廊外偶尔传来的轻微脚步声,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气味,能感觉到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根据金一川的计划,那个一直暗中发送警告信息的人很可能会在今夜现身。
nbsp就在凌晨两点左右,病房的门被极轻地推开一道缝隙。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来人穿着深色的护士服,戴着口罩,但那双眼睛却让张花朵感到莫名的熟悉。
nbsp“花朵?”一个轻柔的女声试探性地叫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情感,“你醒着吗?”
nbsp张花朵缓缓睁开眼睛,借着仪器屏幕的微光打量着来人。尽管对方戴着口罩,但那双眼睛中的关切和焦急却是无法伪装的。
nbsp“你是谁?”张花朵故意虚弱地问,同时悄悄按下了藏在被子下的警报按钮——这是与金一川事先约定好的信号。
nbsp女子走近病床,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保养得宜却带着疲惫的面容。这张脸让张花朵感到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尤其是那双眼睛,竟与她自己的有着惊人的相似。
nbsp“我是钱素衣,”女子轻声说,声音微微颤抖,“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你。”
nbsp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金一川和李梅已经冲了进来。但令人惊讶的是,钱素衣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反而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幕。
nbsp“金先生,你终于来了,”钱素衣平静地说,转身面对他们,“我知道这是你设的局。”
nbsp金一川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镇定:“钱素衣,你来做什么?”
nbsp“来看我的女儿。”钱素衣的回答很自然,但令张花朵猛地屏住呼吸,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气质优雅的女人。无数记忆碎片突然在脑海中拼接起来——童年时模糊的女性身影、父亲书桌上那张永远反扣着的相框、那些她从未得到解答的关于母亲去向的疑问...
nbsp“您是我的...母亲?”张花朵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nbsp钱素衣的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她向前迈了一步,却又犹豫地停下:“是的,花朵。我是你的生母。”
nbsp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病房门再次被推开,风尘仆仆的张风帆出现在门口,他的西装皱巴巴的,头发凌乱,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刚下飞机就直奔医院。
nbsp“花朵!你怎么样...”张风帆的呼唤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定格在病房内的钱素衣身上,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原地。
nbsp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张风帆和钱素衣四目相对,两人的表情都复杂得难以用语言形容——震惊、痛苦、愤怒、怀念,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旧情难忘。
nbsp“素衣?”张风帆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沙哑而颤抖,“你怎么会在这里?”
nbsp钱素衣挺直了脊背,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愧疚和坚定的复杂表情:“风帆,好久不见。我...我是来看女儿的。”
nbsp张风帆的脸上很是精彩,他看着钱素衣,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nbsp“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花朵问道,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发颤,“为什么您从未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出现?”
nbsp钱素衣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张风帆和张花朵之间徘徊:“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涉及到很多危险的事情。我之所以离开,是为了保护你们。”
nbsp张风帆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的眼神变得冷硬:“保护我们?你所谓的保护就是消失二十几年,连一封信都不寄回来?你知道花朵从小到大问过我多少次她的生母在哪里吗?”
nbsp钱素衣的眼中闪过痛苦之色:“我有苦衷,风帆。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卷入了一些危险的事情中,如果继续留在你们身边,只会给你们带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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