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天道轮回：浣衣院的见证（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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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nbsp她身后的几个妹妹也跟着哭嚎，最小的七公主才十二岁，此刻正蜷缩在墙角，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布娃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抽噎着喊：“父皇，我怕……她们说要把我送给宋兵……”她的小脸惨白如纸，嘴唇咬得发青，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nbsp“王爷！您看看她们把妾身打成什么样了！”一声尖利的哭喊从晾衣杆后传来，是完颜晟的弟弟完颜宗望的侧妃耶律氏。

    nbsp此刻却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背上的伤口渗出血来，染红了单薄的衣衫。

    nbsp她抬起头，脸上还留着清晰的掌印，眼神里淬着毒一般的恨意：“陛下忘了您当初怎么对辽国的公主们说的？您说‘亡国奴不配谈尊严，如今……如今您看看妾身！”她突然凄厉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狂与悲凉，“这报应来得真快啊！”

    nbsp完颜宗望的正妃徒单氏此刻正被一个老宫女指着鼻子骂，她下意识地挺直脊背，想维持最后的体面，可颤抖的双腿却出卖了她的恐惧。“陛下，您倒是说句话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精心描画的眉峰拧成了疙瘩，“想当初臣妾在王府里，连端茶的丫鬟都要挑伶俐的，如今却要亲手搓洗这些臭烘烘的衣服……”话未说完，就被老宫女一耳光扇在脸上，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nbsp完颜晟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nbsp他想起当年，金军攻破辽上京，他亲眼看着弟弟完颜宗翰把辽天祚帝的皇后按在地上，看着那些辽国公主被士兵们拖拽着往外走，她们的哭喊和今日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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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那时他只觉得痛快，觉得这是胜利者应得的战利品，可此刻看着自己的妻女在泥泞中挣扎，他才尝到那锥心刺骨的痛。

    nbsp“都住口！”完颜晟猛地吼了一声，声音却虚弱得像风中残烛。他的双手被铁链锁着，镣铐深深嵌进肉里，渗出血迹。

    nbsp他想往前走一步，却被宋兵用枪杆顶住了胸口。“你们……你们敢动朕的家人，朕定要……”

    nbsp“定要如何？”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负责浣衣院的刘嬷嬷。

    nbsp她拄着拐杖，缓缓走到完颜晟面前，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嘲讽：“完颜皇帝忘了你们攻破辽国上京时“当年辽国的萧皇后在这里被你们折磨致死，如今你们的皇后就在她当年洗过衣服的池子里浣纱，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nbsp完颜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徒单氏被宫女逼着把头按进冰冷的水里，看着荣安公主被拖拽着往院外走，看着七公主吓得晕死过去……那些曾经被他视为理所当然的暴行，此刻化作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上。

    nbsp他突然想起辽天祚帝临死前的诅咒：“我辽亡，尔金亦不久矣，天道轮回，善恶终有报！”原来那句话，不是妄言。

    nbsp铁链再次被拉动，完颜晟踉跄着往外走，身后的哭喊声越来越远，却像烙印一样刻进他的骨髓里。

    nbsp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一滴冰冷的雨落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nbsp他终于明白，那些被他踩在脚下的屈辱，终究会以同样的方式，重重地砸回到自己身上。

    喜欢。

第324章 天道轮回：浣衣院的见证（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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