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班师回朝（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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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翊和耶律余衍走出宫们时，宫门外的青石道上，早已站满了人。

    nbsp岳飞一身银甲，手按腰间的沥泉枪，铠甲上的霜花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nbsp他身后，张宪、王贵等将领依次而立，甲胄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晨雾里格外清晰。

    nbsp再往后，是黑压压的人群——有披甲的辽军将士，有提着篮子的辽民百姓，连鬓角斑白的老妪都拄着拐杖来了，浑浊的眼睛望着宫门口，满是期待。

    nbsp耶律余睹站在人群最前，青灰色的朝服衬得他两鬓的白发愈发刺眼。

    nbsp他望着宫门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一块旧玉佩——那是当年耶律余衍的母亲赐他的，边角早已磨得光滑。

    nbsp“陛下驾到——”

    nbsp随着内侍的唱喏，赵翊牵着耶律余衍的手走出宫门。

    nbsp龙袍的玄色在晨光里泛着暗纹，凤袍的霞帔如流动的彩云，两人并肩而立时，宫门前的人群忽然静了下来，连风吹过旌旗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nbsp耶律余衍下意识地挺直脊背，目光扫过人群里的耶律余睹。

    nbsp四叔鬓角的白发又多了，眼角的皱纹也深了，可那双眼睛里的光，却比当年在辽国皇宫里时更亮。

    nbsp她朝他轻轻点头，见他喉结动了动，竟像是要落泪的模样。

    nbsp赵翊抬手示意众人免礼，目光从岳飞等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黑压压的百姓身上。

    nbsp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着万千情绪——从穿越而来的惶恐，到执掌大权的坚定，再到此刻灭金后的释然，都在这一声开口里凝聚。

    nbsp“诸位元帅，将士们，大宋的百姓们——”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晨雾的力量，像惊雷滚过旷野，“朕多谢你们来送。”

    nbsp人群里忽然响起细碎的抽气声。

    nbsp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抬手捂住嘴，孩子懵懂地望着高台上的帝王，小手指着他龙袍上的金龙，咯咯地笑了起来。

    nbsp赵翊望着那孩子，眼底漾起暖意，声音却愈发激昂：“这些日子，咱们流了多少血？断了多少骨？可看看身后——”他猛地转身，指向远处金国皇宫的废墟，那里的断壁残垣在晨光里投下长长的影子，“那个残暴不仁的金国，没了！”

    nbsp“没了！”岳飞率先振臂高呼，银甲上的红缨剧烈晃动。

    nbsp“没了！”张宪、王贵等将领齐声应和，声浪如潮。

    nbsp“没了——”辽民百姓们跟着呼喊，有人举着手里的粗布帕子挥舞，有人对着天空磕头，哭声、笑声、呼喊声混在一起，像山洪冲破了堤坝。

    nbsp赵翊等声浪稍歇，抬手按在胸前，声音里带着滚烫的力量：“这里的百姓，曾被他们当成牲口一样买卖，曾被他们像草木一样屠戮！可现在，他们站起来了！”他忽然提高音量，字字如钉，“从今日起，你们都是大宋的子民！”

    nbsp人群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一个瘸腿的老汉拄着拐杖，踉跄着往前几步，浑浊的眼睛望着赵翊，忽然老泪纵横：“谢陛下……谢陛下救我们出苦海啊……”

    nbsp“朕向你们保证——”赵翊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从白发苍苍的老者到牙牙学语的孩童，“你们会和大宋所有百姓一样，有田种，有衣穿，有书读！你们的女儿不会再被抢走糟蹋，你们的儿子不会再被拉去当炮灰！”他忽然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谁要是敢欺负你们，朕定不饶他！”

    nbsp“陛下万岁！”

    nbsp“大宋万岁！”

    nbsp欢呼声浪几乎要掀翻天空。

    nbsp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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