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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你讲、我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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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悔了,想求“隐舟”替他赎罪。他按规矩放了鸟,船果然来了。划船的是个戴斗笠的孩子,斗笠压得低低的,只露出一个下巴,像瓷做的。岛上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月亮,只有一条极长的石阶,从水边一直通向云雾深处。石阶尽头是一座黑瓦白墙的庭院,匾额上无字,只悬着一轮铜月。

    nbsp庭院里坐着个女人,背对着他,长发垂到脚踝,发梢缀着细小的银铃。女人说:“你的罪,值一条命。”老刀客以为是要他自裁,却听那女人轻笑:“不是现在。等你再杀一人,那人须比你更恶。”

    nbsp老刀客问:“若我杀不了呢?”

    nbsp女人抬手,铜月忽然发出一声脆响,像冰裂。老刀客低头,发现自己胸口多了一道朱砂月痕,与那铜钱大小无异。“杀不了,便由它来杀你。”

    nbsp后来老刀客辗转十年,终于找到了那个比他更恶的人——一个以婴孩炼香的邪教祭司。他杀了祭司,却也中了祭司的毒蛊,肠穿肚烂,一路爬到安息,只为把这段经历告诉下一个放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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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阿古伊说到这儿,忽然停住。草场尽头,最后一缕天光正被夜色吞没,风里传来远处客栈的梆子声,笃笃,笃笃,像某种古老的计时器。林悦听见自己的心跳混在梆子里,一下一下,敲着耳膜。

    nbsp“所以,你把那只死鸟带来了?”她轻声问。

    nbsp阿古伊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左胸:“我把记号纹在这儿了。”他解开羊皮袄的扣子,锁骨下方赫然一轮朱砂月痕,边缘已微微晕开,像被血温过的雪。

    nbsp林悦的指尖颤了一下。她有似曾相识的一丝意识。

    nbsp阿古伊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自顾自灌了一口酒:“我打算年后走一趟。若那岛真存在,我想求他们替我杀一个人。”

    nbsp“谁?”

    nbsp“我。”阿古伊咧嘴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这些年,我为了护商队,杀过马匪,也杀过官差。马匪里有十三岁的孩子,官差里有刚当爹的年轻人。我告诉自己,那是不得已。可去年冬天,我在祁连山下劫了一队运粮的驼队,只为给商队省半个月脚程。那天夜里,雪下得很大,我亲手把火把扔进粮车,火光照亮一个小兵的脸,他怀里还抱着他闺女的小棉袄……”

    nbsp他的声音低下去,像被雪埋住的刀。林悦看见他手腕上有一道新疤,蜿蜒如蛇,那是自己用指甲掐出来的——刚才她无意识地攥住了他的腕子。

    nbsp“可‘隐舟只杀大恶之人。”她听见自己说,“你未必够格。”

    nbsp阿古伊大笑,笑声惊起夜栖的寒鸦:“那就让它来评判。若我罪不至死,这条命便算捡回来;若该死——”他耸耸肩,“至少,那孩子的小棉袄能安心地烧完。”

    nbsp酒坛空了。雪又开始下,细碎的雪粒落在两人肩头,像撒了一把盐。远处,商队的伙计们已升起篝火,火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毡棚上,晃得像一群跳舞的巨人。林悦忽然伸手,拂去阿古伊眉骨上的雪。

    nbsp“年后我同你去。”她说。

    nbsp阿古伊愣住:“你?”

    nbsp“我。”林悦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钉子敲进冰里。

    nbsp夜色覆盖了酒坛,覆盖了桑皮纸,覆盖了阿古伊未出口的惊呼。只有那轮朱砂月痕,在两人之间微微发亮,像一盏不肯熄灭的灯。

    nbsp篝火远处燃起,阿古伊唱起了走调的歌:

    nbsp“白羽鸟,水迢迢,

    nbsp朱砂月,挂眉梢。

    nbsp大恶之人头落地,

    nbsp一两银子买魂销……”

    喜欢。

第179章 你讲、我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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