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开头没有回头箭[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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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翻了靠块木板漂了三天三夜，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求先帝造“能撞碎海盗船”的巨舰。如今当年的愣头青成了两鬓斑白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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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老沐，你别急着拍胸脯。”南宫忽然笑了，从案下摸出个牛皮册子，封面写着“水师筹备案”，字迹是他亲笔，却带着几分孩童般的潦草，“你看看这个。”

    nbsp沐老将军接过册子，指尖刚触到纸页就愣住了——里面贴着几十张纸条，有的是江南船匠画的船型草图，有的是边军将领写的“水战心得”，甚至还有张泛黄的海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处海湾，批注是“可藏百艘战船”。最底下压着张林悦的便签，字迹娟秀却有力：“水师非陆战，当以‘快、准、灵为要，船要能抗风浪，炮要能穿铁甲，兵要能水下视物。”

    nbsp“皇上……”沐老将军喉头发紧，这册子分明攒了不止一年，“您早就在琢磨了？”nbsp南宫往茶盏里续了热水，雾气模糊了他眼角的细纹：“三年前在青云村，林丫头带咱看她那‘试验田，说‘种地得顺天时，守土得懂水性。当时我就想，咱的水师不能再是‘内河划子，得是能闯深海的‘蛟龙。”他指着册子上的“招人条件”，“你瞧瞧这几条，是不是比兵部的章程实在？”

    nbsp沐老将军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nbsp1.nbsp识水性者优先，哪怕是渔夫、船工，只要能在水里闭气一炷香，就给机会；nbsp2.nbsp会打铁、会修船的匠人，免试入伍，直接当“技术兵”；nbsp3.nbsp敢跟海盗拼命的，赏银加倍，家属免三年赋税；nbsp4.nbsp若能说出三种以上海鱼习性，或能辨认五种以上海风征兆，破格提拔。

    nbsp“这哪是招兵，是在筛‘海上通啊！”沐老将军抚掌大笑，“就该这样！去年征的水师，十个里有八个是旱鸭子，上船就吐，还打什么仗？”

    nbsp他忽然想起一事，从怀中掏出张名单，“臣在边北军营问过了，有批老兵是江南水乡出身，水性比鱼都灵，因伤退下来的，听说要建水师，个个磨拳擦掌想归队！”nbsp南宫接过名单，指尖在“赵虎”“钱勇”等名字上划过，忽然停在“孙鲛”二字上：“这个孙鲛，是不是当年在黑水洋单枪匹马救了商船的那个？”

    nbsp“正是！”沐老将军眼睛发亮，“那小子能在水里待一炷香，还能听浪辨船，可惜去年跟海盗拼杀时伤了腿，只能卸甲归田。以前臣去看他时，他正蹲在河边钓鱼，说‘这辈子离不了水——这等好手，岂能埋没？”nbsp南宫提笔在名单上圈了个“优”字：“让他当‘水探队队长！专教新兵识浪、辨鱼、闭气。对了，还得请些老渔民当教头，那些‘看云识天气‘听风知潮汛的本事，比兵书管用！”nbsp说到训练，沐老将军忽然起身，在空地上比划起来：“臣琢磨着，训练得分三步走：第一步‘扎水根，让旱鸭子先在浅滩扑腾三个月，能徒手抓鱼了才算过关；第二步‘练船功，在船上走队列、练劈刺，哪怕船晃得像筛子，也得站得稳、刺得准；第三步‘合战阵，模拟海盗偷袭、遭遇战，让老兵带新兵，把‘一人落水，全队施救的规矩刻进骨子里！”nbsp他越说越激动，铠甲上的铜片叮当作响：“臣还想在海边建个‘水师学堂，左边教天文地理，认星图、算航程；右边教修船造炮，拆得开、装得上。林丫头不是有‘流水线吗？咱的战船维修也搞‘分工，张三修桅杆，李四补船板，王五校炮位，效率准能提一倍！”nbsp南宫听得入神，忽然一拍案：“老沐，你漏了最关键的一条——‘赏罚分明！”

    nbsp“那丫头和肖劲光已经造好了一艘航海大船，设备先进我们各个驻守nbsp的军队大部分都没有，信上说，试航了五天，状况不错，招人是重中之重。”

    nbsp南宫的手指在海防图上重重一点，指腹按在被海盗标记的nbsp“桃花汛”nbsp渔村：“你还记得三十年前吗？咱哥俩在这儿追了三天三夜海盗，你胳膊中了一箭，还硬撑着掌舵。当时你说啥？说‘等咱有了能跑遍七海的船，看这些杂碎还敢不敢来。如今，这话该应验了。”

    nbsp沐老将军的手抚过图上的渔村，指节微微发颤：“臣记得！那会儿的船连个像样的都没有，全靠刀砍箭射。现在不一样了nbsp——nbsp林丫头说，西洋有‘开花弹，落地能炸开花，咱的铁匠坊照着图纸试了三个月，总算造出样品了！还有那‘水雷，沉在海里，船一碰就炸，专治海盗的‘鬼头船！”

    nbsp“哦？有这等好东西？”nbsp南宫来了精神，“快说说，这水雷咋用？”

    nbsp“臣让工匠画了图！”nbsp沐老将军从靴筒里摸出张油纸，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个圆滚滚的铁球，拖着根铁链，“这玩意儿灌了火药，拴在礁石上，夜里看不着，海盗船一撞，铁链拽动火引，‘轰隆一声就炸！去年在黑水洋试了回，炸翻了艘运私盐的船，威力着实吓人！”

    nbsp南宫盯着图纸，忽然起身踱步：“老沐，你说这水军建成了，该咋守海疆？总不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nbsp“臣早想好了！”nbsp沐老将军从怀里掏出张羊皮海图，上面用墨笔圈了三个点，“这三处是咽喉要道：北有‘老铁山，能挡东洋倭寇；中有‘珍珠岛，可拦南洋海盗；南有‘红树林，专防西洋战船。咱在这三地建炮台，每处驻三百精兵，再配十艘快船巡逻，形成‘铁三角。但凡有船敢闯，先放炮警告，不听劝的，直接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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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用手指在海图上划了道弧线：“再派五艘‘探海船，常年在外游弋，像鹰隼似的盯着海面。看见可疑船就记下来nbsp——nbsp船型、挂啥旗、装了多少门炮，回来报给‘水师学堂，让先生们琢磨对策。林丫头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咱得把海盗的底摸透了！”

    nbsp南宫听得连连点头，忽然笑出声：“你这法子，倒像是把青云村的‘巡逻队搬到了海上。”

    nbsp“可不是嘛！”nbsp沐老将军也笑，“前几日在青云村，见二丫带着几个后生巡街，手里拿着个‘梆子，敲三下是‘平安，敲五下是‘有贼，简单明了。咱的水师也该弄个‘信号法——nbsp白天挂旗，红旗下沉是‘求救，黄旗竖起是‘发现敌船；夜里点灯，一盏灯是‘平安，三盏灯是‘速来支援，省得离远了喊破喉咙也听不见。”

    nbsp说到兴头上，沐老将军忽然一拍大腿：“对了！还得请林丫头帮个忙！她那‘温度计‘听诊器能看病，说不定能造出‘测深仪——nbsp扔水里就知道海有多深，省得船触礁。还有那‘流水线，咱的造船厂也该学，木料按尺寸锯好，零件按型号造齐，造一艘船的功夫，说不定能赶出三艘来！”

    nbsp南宫望着窗外的寒星，忽然叹了口气：“老沐啊，你说林丫头自己造船几年，没有问我要过一文，都是自己的钱，接下来造船的钱要给咯，毕竟数量不少。”

    nbsp沐老将军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才想到？为了让后世说一句nbsp——‘当年有俩老头，把海疆守得跟铁桶似的！臣这辈子打了四十多年仗，最痛快的不是升官发财，是看见百姓在田埂上种地，孩子在晒谷场打滚。这海疆要是守不住，那些好日子不就成了泡影？”

    nbsp“那丫头虽然爱钱，但对咱们对国家是真不错。”

    nbsp南宫拿起案上的狼毫，在nbsp“水师筹建章程”nbsp上重重签下名字，墨汁透过纸背，洇出个深色的圆斑：“说得好！明日早朝，朕就下旨nbsp——nbsp建水师，扩船厂，募勇士，把这海疆守出个样来！老沐，你当水师大都督，朕给你调三万精兵，再拨五十万两银子，不够再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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