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知梦[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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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报复回来的，笨蛋。】

    这是江斯北一时前的话。

    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倪雾昭真要哭了。

    她以为第一次就够让人回味悠长的了，但那么一大瓶烈性酒灌下去，不带一丝犹豫，终归后劲很强，某人兴致就更足，变得更加让人承受不来。

    一望无际的北冰洋上，巨大的游轮漫不经心地随着水面沉潜。明亮的光芒四散，如同一座浮游中的温暖孤岛。

    月亮升起来了，引发着潮汐膨胀，充盈满溢，像是在勾动着天地之间一场盛大的狂欢。

    随海水拍打在岸边，浪花一阵接着一阵，碎裂的水声悦耳又空灵。

    饱满的月光缓缓穿透云层，几乎填满一切，又被那细密云层的柔软与湿润所浸泡，慢慢地来回拉扯，掀起阵阵清甜的风，拂过冰冷又光洁的洋面。

    在愈加急促的水声中，这样的风又忽然变了味道，海面骤变。

    整艘船，或者这个世界都突然震颤了一下。

    深海里像是有两股洋流在激烈地碰撞，翻天覆地，却又因为剧烈的摩擦而产生灼热的温度，气泡汩汩地往上冒，尔后相继爆开，不断释放出令人酥麻的声音。

    但从洋面上看，这就是一片接着一片的雪白海沫，绵密粘稠，随着海浪的运动而不断被荡开。

    声音愈加急促。

    倪雾昭偏过头，而宋闯俯下身，掰过她的脸，命令她睁开睛看自己，他也看着她。

    看她蹙着眉，看她一双动人的水眸在那极致的几秒钟里明亮又沉沦。

    在这几秒钟里，一场风暴在深海中酝酿，也在深海中爆发了。

    看不见深处滚烫岩浆的猛烈喷发，海面恢复平静，只是雪白的浮沫大片大片地荡开，仿佛只是因为Watcher的航行而掀起的水流。

    窗外还是那皎月当空的景象，深沉而平静。

    宋闯如释重负，倾尽全部温柔来安慰倪雾昭，亲她的额头，吻她的唇，不断跟她重复“我爱你。”叫她是“昭昭”或者“宝贝”。

    这个时候的她是最驯顺的，会迎合地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带着哭腔撒娇，几句温软的话；或只是躺在那里，用那双有些迷蒙的睛看着他，傻傻的，也乖乖的。

    随次数增加，这样的傻和乖就在她身上更多几分。

    天要亮了的时候，他才将她放开，俯身整理她耳边的碎发，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问她“家伙，喂饱你没？”

    倪雾昭虚握着他手腕，手隐隐在抖，双浮着层薄泪，看着他，巴巴地点头。

    宋闯便轻笑，额头与之相抵，鼻尖与之轻蹭“狐狸精。”

    她就是这么可爱。

    外表勾魂摄魄，较起真来却稚嫩又绵软。

    但他明显还不准备停。

    倪雾昭真没多少力气了，在最后一次被他抱住，一边被狠狠地颠着，一边在他耳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哼哼，带着可怜般的哭腔。

    结果她真就在某一刻哭出来，他也在那一刻交代掉。

    房间里安静下来，而倪雾昭还在哭。

    她像一摊软泥一样附在他身上，整个人不停地一抽一抽着。

    他心才软下来，拍着她不住地哄“别哭了宝贝。”

    但倪雾昭还是缓不过来，脑袋深深地埋在他侧颈，因为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而湿乎乎的。

    哭得累了，她才慢慢停下来，也觉得自己丢人极了。

    但她还是克制不住地抽噎，同时觉得很委屈，像喝醉了一样。

    “好点了？”宋闯感觉她声音轻些了，声音低沉又柔和，“别哭了。”

    是啊……

    哭也是蛮累的。

    倪雾昭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这才把她松开，看她一双睛通红，更加心疼又好笑，一边替她整理头发，一边吻她“哭得我都心疼了。”

    他把黏在她面颊两侧的发丝缕到她耳后，拂过她莹润光洁的耳朵。

    她没有耳洞，就如某些方面一样，单纯得像个稚子。

    “可我不要了的时候你怎么不停住呢？那时候怎么不心疼？只会在事后敷衍人。”倪雾昭湿漉漉的睛透过凌乱的发丝看着他，很无力，长长的睫毛因被泪水打湿而根根分明，巧的鼻子还是一耸一耸的。

    “不是，宝贝……”宋闯又抱住她，是真没想到她会哭出来，换做他将头埋在她柔软的颈间，“那种时候，你不知道有的话还不如不吗？”

    倪雾昭无言了，颈间被他微硬的发丝扫着，依旧生气，但没有办法。

    想了想，她拧了他一下。

    他又亲昵地哄了她好一会儿，她才算消气，想到什么，黏黏糊糊地“宋闯，你回北城之后别不要我好不好？”

    “……”

    宋闯顿了顿，也分辨不清她现在是不是在做戏。

    但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在这一刻丢盔弃甲了，选择相信她，笑着“为什么不要你？”

    他哄她“我了，喝酒不是代表不答应，我怎么可能丢下我的宝贝？我第一次都给我的昭昭了，是不是？我最爱的人就是昭昭。”

    我最爱的人就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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