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去看穆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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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bsp校场的旗杆顶在热浪中晃出虚影。水星叉腰站在旗杆下，仰头盯着三十丈高的旗斗，嘴角叼着根狗尾草nbsp——nbsp那是她刚从训练场边拔的，嚼得津津有味。

    nbsp“水星姐，别闹了！”nbsp孬娃子抱着军旗跑过来，“穆将军说今儿要升新旗，你快下来！”

    nbsp“慌什么？”nbsp水星吐掉草茎，搓了搓手掌，“本姑娘还没试过爬这么高的旗杆呢。”nbsp话音未落，她已经攥紧旗杆上的凹痕，脚蹬着木质纹路往上爬，粗布裤子蹭出nbsp“沙沙”nbsp声。

    nbsp底下的士兵们哄笑起来：“水星，你要是能爬上去，老子输你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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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十文？”nbsp水星头也不回，露出后颈晒黑的皮肤，“押五十文！赌我能在旗子上打个结！”

    nbsp她爬得极快，像只灵巧的猴子，膝盖卡在旗杆分杈处，单手掏出腰间的麻绳nbsp——nbsp那是她特意编的nbsp“爬杆绳”，尾端系着枚铜钱大的铜铃。快到旗斗时，忽然一阵风刮来，旗杆晃得厉害，底下的孬娃子惊呼出声。

    nbsp“怕什么？”nbsp水星咧嘴笑，露出虎牙，“老子在穆将军府爬树时，比这还晃！”nbsp她终于够到旗斗，展开新制的军旗，却发现绳子短了一截，根本够不着穿旗孔。

    nbsp“靠！”nbsp她骂了句粗话，低头看见底下仰脸看着她的士兵，忽然眼睛一亮。只见她把军旗往腰间一塞，解开裤腰带nbsp——nbsp没错，是根结实的麻绳腰带nbsp——nbsp然后将腰带穿过旗孔，再把绳子系在腰带上。

    nbsp“水星！你干什么？”nbsp孬娃子脸红得像番茄。

    nbsp“升旗！”nbsp水星大喊一声，双手攥紧绳子，双脚蹬着旗杆往下滑，麻绳腰带在旗孔里nbsp“吱呀”nbsp作响。军旗在她的拉扯下缓缓升起，红底黑字的nbsp“沐家军”nbsp三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腰带却因为摩擦冒起青烟。

    nbsp军旗升到顶时，水星已经滑到旗杆中部，她把绳子在旗杆上缠了两圈，打了个死结，然后双手张开，像只鸟似的从旗杆上跳下来，落地时打了个滚，却稳稳站定。

    nbsp“看见没？”nbsp她晃了晃断成两半的腰带，“爷赢了！五十文钱，拿来！”

    nbsp士兵们笑着围上来掏钱，孬娃子却指着她的腿惊呼：“水星姐，你流血了！”

    nbsp水星低头一看，膝盖蹭破了皮，血珠渗出来，染红了裤脚。她却掏出块破布按在伤口上，满不在乎地说：“小伤！当年我替小姐挡刺客时，匕首都捅进胳膊了，照样能跑三里地。”

    nbsp她抬头望着旗杆顶的军旗，风把旗子吹得猎猎作响，那抹红色在暮色中格外鲜艳nbsp——nbsp像她的血，也像她永远烧不完的野火脾气。

    nbsp那时的水星肆意张扬，活力满满。

    nbsp是夜，林悦坐在营房外的槐树下，手里捏着白天摘下的蒲公英。穆言抱着酒坛走来，坛口封着的红布上印着nbsp“青云酿”nbsp三个字nbsp——nbsp那是用她教的法子酿的桑葚酒。

    nbsp“后悔过吗？”nbsp林悦斟酒，月光落在她脸上，将眼角镀成银色，“把青春耗在这荒僻的边镇？”

    nbsp穆言抬头望着天际的晚霞，橙红色的云像极了冶铁工场的炉火。她想起这三年间收到的书信：在信里讲互市带来的改变，武器的进展，算术方法算出了粮草运输的最佳路线。

    nbsp“不后悔。”nbsp她转头看向穆言，却比三年前更显英气，“您看，我们明明在种土豆、麦子，却长出了整座边镇；明明在养战马，却养出了能奔袭千里的铁骑。这比在城里绣花鸟、算银钱有意思多了。”

    nbsp穆言，“不过这次，我想请你去看看新建的兵器库。你设计的‘神火弩改良版，已经能比之前更远了。”

    nbsp林悦拍手称快，忽然瞥见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nbsp——nbsp比三年前的影子长高了，也更挺拔了。风卷起她的发带，发带上的铜铃轻响，与远处马厩里的马嘶应和，像极了时光的节拍。

    喜欢。

第76章 去看穆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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